山田静去找能给两个男生用的被褥,而夏油杰主动进厨房帮我一起洗碗。
“的场同学和山田同学关系很好吧。”
“为什么这么问?”
“既然能看见咒灵,的场同学应该知道这件事会很危险,但还是选择陪山田同学来了。”
我将白瓷碗上的油污洗去,“约定一起离开的人,结果对方可能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死去。
如果不来的话,小静会一辈子都在自责之中的。”
夏油杰把洗干净的碗递给我,可能是我的外貌实在柔弱,比如明明是同龄人,山田静却会处处照顾我,这也让夏油杰开口问道:“的场同学不怕害怕吗?”
我想了下,笑着说:“会害怕,我觉得咒灵都长得很吓人,但是一想到如果我不在,小静孤身一个人来到这里,那她一定会比我更加害怕的。”
因为厨房和客厅相通,我转身看见坐在客厅里趴在桌子上百般无聊的五条悟动了下脑袋,虽然隔着漆黑的墨镜,但我始终觉得他应该是看了我一眼。
夏油杰将手机递给了山田静,屏幕上有一张合照,五个年轻男女站在一起笑得开怀。
我看见山田静的脸一点一点变白。
“怎么了?”
“这几个人都是当初欺负过阳子的人……”
夏油杰追问:“确定吗?”
“不会错的,虽然时隔多年,但是村子里的人就不多。”
夏油杰点了点屏幕上一个女人,“那你知道她吗?”
“是古角步美,她和小衫市修几个人是朋友,因为年纪相仿所以经常在一起。”
我看见夏油杰的神情复杂,他说:“她是这几个人之中唯一还没有失踪的人,恐怕事情如我们猜测那样,失踪确实和清原阳子有关系。”
我扶着山田静坐下,她看起来状态实在很差。
“从四年起,三叶村里就会开始献祭仪式,如果失踪的那些人就是祭品的话,那这次祭品应该就是古角步美了。”
夏油杰沉思后问:“山田同学知道仪式的具体情况吗?”
山田静摇头,“我能感觉到村子里的人对我的态度很奇怪,特别是在我询问阳子的情况时,都是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关于献祭,我也只问出来仪式的时间。”
夏油杰问:“什么时候?”
山田静额角满是冷汗。
“就在明晚。”
连绵不断的雨终于停下,泥土里散发着潮湿的腥味。
山田静疑惑:“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好办法?直接混入仪式里?”
夏油杰把兜帽戴上,“没办法,按照山田同学的说法来看,他们不会允许外乡人参加仪式的。”
他看见某个白毛同期还在嫌弃从村民家中“借用”
的长袍不干净,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有些看不过眼,伸手接过五条悟手里快要变成死结的系带,踮着脚尖问:“蝴蝶结的可以吗?”
五条悟眨眨眼,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弯腰。
五条悟不说话的时候非常具有欺骗性,乖巧模样轻易勾起我心中的怜爱之情,他的相貌实在英俊,我想恐怕只有宇髄先生能与之相比。
虽然他们同样张扬,气质却各不相同,比如宇髄先生在华丽的外表下是沉稳与可靠,那五条悟则是年少的轻狂如同浪潮般喧嚣。
夜色成了最好的掩护,我们混入护送祭品的队伍中,上百名村民安静地走在上山的路上,他们神情麻木,甚至还能从人群中听见有人在低声哭泣着。
山顶是被人为筑造的祭坛,祭坛上有一座高高的、模样奇特的神像,它不同于寺庙里常见的带着慈悲面容的佛像,反而有四颗头颅,每颗头颅的神情不是惊恐就是绝望,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村民押着脸色惨白的女人走上去,在看到她的脸时,我知道她就是照片上的古角步美。
神像前有一根木桩竖起,木桩底下是成堆的枯柴。
一名手持念珠杖,身穿巫女服的人正站在旁边。
被村民紧紧压住的古角步美在看到木桩的一瞬间就开始崩溃哭泣。
用覆面遮掩面容的巫女丝毫不在意,她询问:“这便是这次的祭品吗?”
村长颤颤巍巍地低头,“是的,巫女大人。”
巫女抬头看了眼逐渐显露全貌的月亮,“那么,开始吧。”
古角步美不断挣扎,可是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