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过了入门考试,正式成为私塾学子。
这件事,渐渐被村民知晓,就算是知道外姓人也能得到资助,就算是乔安传授了钐刀的制作技术,总还是有人嘀咕。
直到族老们把打谷机往外一摆,并揪出几个说闲话的人,连累一家人都不能使用机子,村民才后知后觉,乔安竟被族老放在眼里,成为了自己撼动不了的人物。
不过这对乔家来说,日子没有多大的变化,顶多是路上打招呼的人多了,龙凤胎的小伙伴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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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爹,村里人说乔子阳上私塾了,怎么他们分家后反倒过得更好了,我越想越不对劲。”王招娣躺在床上,不停翻转,实在睡不着的她,推醒了乔文富。
这段时间,白日里累死累活,晚上偶尔还要交公粮,本来今晚能够好好睡上一觉,谁知道又被自家婆娘弄醒。
乔文富有些生气地说,“过得好关你屁事!”
“嘿大晚上你找架吵啊!”
“你也知道是大晚上,自己不睡,还不给我睡。幸亏孩子不跟咱们住一个房,谁能顶得住你日吵夜吵。”说完,直接侧身闷头大睡。
王招娣抓住他的软肋,“对啊,怎么管,好处也分不到我身上,就是想想以后乔子阳考上科举,带携自己的兄弟姐妹,到县里吃香喝辣的,咱家的三个儿子什么好处都没捞上,一辈子就是当个种田的,心里就不得劲。”
被子慢慢被掀开,看着乔文福紧锁的眉头,王招娣心里得意,死样,老娘我还治不了你么。
这回轮到乔文富辗转反侧。
“别卖关子了,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是了。”乔文富没好气地说,自家婆娘真的是整天挑事,偏偏自己就吃这一套。
说好听点,王招娣是想到乔家探个究竟,实际上,她计划翻遍乔家,好的都往家里带,要是摸到银子,就最好不过了。反正银子又没有凿名字,进了她兜里,就别想外拿出来。
“谁家不留人,你这想法不切实际。”乔文富直接驳回,准备再斟酌一下的时候,身旁的人暗幽幽地说:“要是让他们都醒不来就好咯。”
这话吓得他打了个颤,坐起身来,眼神直直地盯着王招娣,没想到她胆子居然这么大,这可是要进衙门的事。
“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怪吓人的,我说的醒不来,是下点迷药,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家里不是特别神气吗,挖了私井,这回报应来了。”
说干就干,一到清晨,王招娣悄咪咪到县里,找小贩买蒙汗药。据卖药的说,一包就能迷晕一支军队,吃了的人,起码睡个两三天,到时候还不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招娣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瞧着十分阴险,走在路上,吓哭了迎面走来的小孩。
“你有病就走远一点,吓到我家娃了。”孩子他娘对着王招娣破口大骂,这人不正常,走着走着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吓得鸡皮疙瘩都犯了。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这条路是你家开的吗,凭什么让我走远点,你家娃看不得人就把他关在家里,哭什么哭,再哭把你塞进茅厕。”
骂完心里更加畅快,王招娣正准备快步离开,结果却被那个孩子的娘扯住头发,“我看看今天是谁把谁塞进茅厕”,随后两人殴打起来。
听着楼下泼妇骂街,孟霆云觉得脑子嗡嗡嗡作响,手抓着窗台的地方,已经被震裂。
世上怎会有如此缺德之人。
“暗一,赶紧换个地方。”
“主子,这里已经是安县最好的酒楼了,再换可能环境……”自家主子如此挑剔,偏偏选择安县这个僻远之地,幸亏十三做饭尚可,不然头都大了。
“哦”,一个字吓得暗一跪下,“主子,属下这就去找一处安静景美的私人院落。”
说完匆匆离去,留下其他兄弟承受主子的怒火。
“望山村的事情查探清楚了吗?”
冷不丁地,空阔的厢房内,出现另一名暗卫,她身姿纤细,双目冷然,神情像极了失去灵魂的木头人。
“主子,属下无能。只查到钐刀和打谷机由一位姑娘所创,她名唤乔安,属下准备跟踪一段时间观察时,被她发现了行踪。”
孟霆云有些意外的看向十一,她在暗卫中轻功最为了得,平日里打探任务,几乎没有出现差错,这回是碰到对手了?
似乎想起什么,暗十一开口道:“这位姑娘月前仍神志不清,已有几年,结果这段时间,接连发明了两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