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狼,坐在火堆旁,看着分外融洽。
实际上,“别急!都说了别急啊,等会直接烤狼头得了。”
白狼喷出一口鼻气。
紧接着被乔安用手推开,“脏死了”,说完把小板凳挪远一边。
对方不依不饶,还把爪子搭乔安腿上。
堂屋里。
除了杨氏目露担忧,乔子阳几人都是羡慕地看着。
吃饱喝足后,白狼终于起身。
没管掩上的院门,四脚跑动,在靠墙的地方,一跃而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凤胎踢着小短腿,来到院门并打开,不舍地目送它离开。
乔子阳徐徐坐下,“姐,它就这样走了?你不留下它吗?”
侧着脑袋,眼里透着一丝困惑,乔安轻声道:“我留它做什么?”
这下子,把乔子阳问倒了,表情显得有些迷茫,仿佛被棘手的问题困住了。
算了,想不明白,还是烤串吧。
这回二十多头野猪,乔安只要了三头,剩下的让王丰收他们自己分配。大家商量好后,便决定给队伍中受伤严重的几位,多些照顾,这一趟怎么说,也算是同生共死,没有人会为了一点利益,斤斤计较。
三头野猪,数量不多,乔安懒得费时间拖去县城了,简单收拾一下,留着自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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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阳再次敲响了屠夫的大门。
屠夫家在下水村,与望山村隔了几公里,离县城距离更近。这里地处河流下游,土地肥沃,分配给村民的大多是良田,扣完各种税后,留下的粮食仍能让各家过段好日子。
同样是村里水患逃难,赵有根的爹选择落户在下水村,操起老本行,以屠猪卖肉为生计。
而乔老爷子想着自家初来乍到,几乎算是一贫如洗,而靠山资源多,怎么也饿不死,有事还能往山里一躲,于是选了望山村。
两家逃难时,相互扶持,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可惜老爷子去世后,乔阿奶整天哭穷,赵家一开始是真心实意帮忙,后来无止境的付出,背后还落了埋怨,慢慢的关系也就淡了。
也就这段时间,才跟乔家大房处了起来。
听明了来意,赵有根诧异:怎么三天两头要杀猪?差点以为乔家要成为自己的同行。
跟着乔家小子出门,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段时间,野猪不是老是下山伤人吗?村正就组织了一些叔伯上山,噢我们家也去了,刚好分到一些猎物。”
赵有根以为乔家分到的是小野猪,才特意找他来帮忙,直到看到三只肥猪被随意丢在院子里,其中一只被割了腿,他眼睛都瞪圆了。
“这是一些?老天,你们该不会去捅了野猪窝吧。”
洪亮的嗓音,让乔安为之侧目。
只见来人身穿一件深蓝色长袍,包裹住微胖的身材,右边袖口磨损得有些厉害,变了颜色,腰部位置就用麻绳束着,还绑上围裙。
此刻拿着菜刀,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逗得人眉开眼笑。
乔子阳随之讲起山上的惊心动魄,赵有根惊叹一声,余光也扫向乔安,这姑娘看着娇滴滴,怎么就这么虎呢?
听得差不多,该忙正事了。
赵有根手起刀落,拿着木盆接上猪血,紧接着各个部位被切好,放在临时搬来的饭桌上。
乔安第一次见杀猪,眼睛不带转地盯着。
龙凤胎恰巧从外面回来,身后还带着一连串娃娃,今日玩耍时,石头管不住嘴,聊起家里进了白狼,被小妹打醒后赶紧弥补。
小娃们完全忽略了狼已经走了的事实,兴致一来,就要到乔家兄妹瞧瞧,拦都拦不住。
此刻看到肥美的野猪被绑在木架上,开膛破肚的场景,不仅没让大家感到害怕,反而兴奋得要凑近摸一摸,幸亏乔子阳上前,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才吓退了他们。
只有虎子不带怕的,来到乔安身旁。
自从朝廷开始征兵,很多村子的青壮年都抓去凑人头,各家各户劳动力少了,为了应付税收,也为了糊口,光忙着耕地打零工,养猪的人也就少了。
除了过大年,村里会办杀猪宴,肉虽不多,起码图个喜庆。
知道了缘由,望着好几个小孩湿漉漉的眼神,乔安大手一挥:办,今天就办!
她不是想当冤大头,平日里有些村民默默帮忙,之前是没有条件报答一二,现在不就有了,至于龙凤胎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