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当真与你父皇有几分神似啊!”
魏真眼波微转,含着深意。为助其弟,即位之君,她曾荐诸多佳丽入宫,对其弟之性情自是了然于胸。
闻此言,魏阳心下五味杂陈,苦笑难掩。
阿离之美,诚然不虚,但症结在于,她仅八岁稚龄!
魏阳纵使心有野马,又怎会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生出非分之想?
然而,若能赢得溧阳公主的支持,对他问鼎太子之位,乃至龙袍加身,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念及此,他英俊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诚哉斯言,有其父必有其子,男人啊,哼……”
面对溧阳长公主那仿佛在说“连这般幼小的女娃也不放过”的眼神,魏阳自认面皮颇厚,此刻也不免微感赧然。
偏偏此时,他难以辩解,恐越抹越黑。
一旁的小阿离瞧得有趣,顽皮地刮着脸蛋,羞他道:“表哥害羞了呢!”
语罢,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响起。
望着眼前纯真无邪的一幕,魏真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于皇帝而言,好色从不是困扰他的难题。
什么?魏阳尚非皇帝,甚至未曾触及太子之位?
但只需成为魏真之驸马,那龙椅之上,又怎会旁落他人?
然而,症结在于魏阳之母——宸妃,她因频繁为皇帝物色佳丽而声名狼藉。
宸妃与魏真间的嫌隙,如同冬日冰凌,难以消融。
一旦宸妃登临太后之位,魏真的境遇将岌岌可危。
这一切令魏阳困惑不解,前一秒风和日丽,后一秒便风云突变,究竟为何?
“阿离,走吧,我们回家。”
魏真面色如夏日浮云,瞬息万变,牵起女儿的小手,决然迈向宫门之外。
小阿离的面容清晰地映出了不舍,她心底多么渴望能与这位笑容温暖的表兄多些相处时光。
此情此景,更添魏真心头怒火,不顾女儿意愿,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向外行去。
不知是阿离被母亲的举动惊吓,还是对魏阳的依恋太深,泪水宛如断线珍珠,簌簌而下。
阿离的哭泣让魏真心乱如麻,进退维谷,一时间,连脚步也变得踟蹰不前。
“阿离表妹莫流泪,表哥向你许诺,待你羽翼丰满之时,必为你筑造一座流光溢彩的黄金宫殿。”
“宫墙之内,以无瑕白玉铺陈地面,夜明珠镶嵌成璀璨灯火,珍珠串连成轻盈帘幕,金丝编织成温暖被衾……”
魏阳本无意提及此等奢华之谈,但见溧阳长公主怒气冲冲离去的身影,心中明了,若任由其愤然离开,自己踏上太子之位的道路将陡增十倍艰辛。此刻的溧阳长公主,权势之大,不可小觑。
念及此,魏阳不由投以谨慎又充满期待的眼神,望向溧阳长公主,心中忐忑,不知这番言语能否触动她的心弦。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这些话语的震撼力。
他所描述的白玉为地,珍珠帘幕,金丝被褥……
言毕,不仅魏真目光凝固,连小阿离也止住了抽泣,双眸闪烁着向往的光芒,如同点点繁星。
魏真自认平日生活已极尽奢华,帝王之尊亦未必能及。然而,魏阳的话语让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与真正的富足相比,不过是寒酸至极。
即便将历年贪墨之财、帝王与皇后赏赐累加,也远远不够打造魏阳口中的金屋一角。
建造如此金碧辉煌的宫殿,需耗资几何?普天之下,除帝王之外,恐无人能出此巨资。
魏真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晶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盘旋——
“若能在那金屋中栖息几日,此生足矣。”
“表哥,我们拉勾约定!”
阿离纯真而又稚嫩的声音将魏真从幻想拽回现实。
望着两人拉勾的场景,魏真仿佛看见那座金屋正向她招手致意。
此刻,魏真对魏阳的好感愈发浓厚。他英俊潇洒,言辞悦耳,更重要的是,魏阳风度翩翩,与魏丕的狡诈相比,更令人感到舒心……
如此佳婿,何处再寻?
加之魏阳对阿离的宠溺,一旦他日登基为帝,阿离的荣华富贵自是水到渠成。
老实说,魏真在不使愚行的时刻,确实算得上机智过人。
她对自己的地位来源有着异常清晰的认知。
眼下,她依仗着年迈的母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