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那位九皇子魏阳即将驾临,是福是祸,实难预料啊。”鲁县令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忧虑。
苏师爷闻言,捋了捋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堂尊勿需过分担忧,闻此人乃是一位愚钝之辈,我们只需殷勤侍奉,或许还能从这位‘阳皇子’手中获得意外的恩赐。至于福祸,堂尊心中自当有数……”
“此话怎讲?”
“堂尊可还记得,若非这位‘阳皇子’的到访,我们又怎能获得修缮官邸的丰厚银两呢?”苏师爷言毕,笑声中带着几分狡黠。
一语点醒梦中人,鲁县令精神一振,面露喜色,拍了拍大腿道:“对呀,全仗这位‘阳皇子’,我们的荷包才能鼓胀几分。正好借此银两疏通上层,早日逃离这片荒凉之地。”
“堂尊所言极是,但还需谨慎行事。那皇子虽愚,其随行之人却非等闲。不过请堂尊放心,卑职会将他们妥善安置于县衙附近的宅院,限制其自由活动。”
“不错,另外要派衙役警告那些刁民,让他们安分守己,莫以为有皇室之人到来便能有所依仗!要让他们清楚,即便‘阳皇子’驾到,宁德县的规矩还是由本官说了算!”
“卑职明白,即刻安排人手处理!但若有不识时务者……”
“杀无赦!胆敢违抗本官者,格杀勿论。在这宁德县,每年因饥荒、掳掠丧命者何止百人,区区几个刁民,何足挂齿。”鲁县令冷言道,面容阴沉如铁。
“卑职遵命。哦,对了堂尊,听说上峰有意让您官复原职,届时还望堂尊勿忘小人之功。”
“苏师爷,你我同事十几载,哪有好事能少了你。若非师爷您的智谋,我们怎能有今日的基业,那东方瑾又怎会轻易就范。”
鲁县令眼含狡黠,拍了拍苏师爷的肩,二人相视一笑,县衙后堂回荡起一阵阴险而得意的笑声,尽显权谋与算计。
……
黄昏时分,幽州古道上,尘土飞扬。
魏阳一行人策马急行,蹄声如鼓,按照这等速度,三日之内必能抵达封地宁德县。一日疾驰,不仅马儿显露疲态,人亦是如此,于是众人于林边寻得一静谧处,暂作休憩。
“殿下,小女子刚从小溪中取来清泉,甘甜可口,快来品尝。”莲香笑靥如花,手中竹筒轻递向魏阳。
不料,正当魏阳伸手欲接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穿透了那装满溪水的竹筒,发出“嘭”的一声响!莲香惊叫失声,竹筒脱手而出,魏阳则迅速拔出游龙剑,将莲香护在身后。
紧接着,又有三箭几乎擦着魏阳耳畔呼啸而过,直击马车之上。
“有……有刺客!”家丁的惊呼划破宁静,两名车夫惊慌失措,马儿也因恐惧而嘶鸣不已。
虽不见刺客身影,但现场已是一片混乱。马上之人张之洞急忙跃下,高声命令:“速藏身马车之中,切莫在外逗留!”
家丁与车夫慌忙躲入载货的马车,魏阳也将心有余悸的莲香安置于自己的车厢内。
“殿下,您也需隐蔽。”张之洞目光如炬,警觉地环视四周,对魏阳言道。
“我岂能一生畏缩?至少已略通真武剑法皮毛,不应再避战!”魏阳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药剑,勇气倍增。
话音刚落,一支黑羽箭犹如幽灵般直扑魏阳面门!
魏阳未曾料及此箭之疾,闪避已来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张之洞徒手擒住飞箭,沉声道:“殿下,此刻是否仍愿与微臣并肩作战?”
魏阳望着鼻尖前的箭矢,额间冷汗涔涔,却毅然答道:“自然,有张统领在侧,几个宵小何足为惧!”
“那殿下切勿远离臣!”
张之洞低沉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随即用力将箭掷出,划破夜色,直插一棵大树之顶,随之传来一声惨叫,一名持弩的黑衣人自树上坠落。
魏阳心中稍安,却闻张之洞又言:“刺客非止一人,小心提防!”
果不其然,更多暗箭从四面八方袭来,但在张之洞的守护下,无一不被击落。
暗影中的刺客见偷袭不成,逐渐现身。魏阳一瞥之下,竟有十几人之多。
“殿下,后方二位刺客步履虚浮,武功平平,正好让殿下练手。”
张之洞言罢,身形一晃,已挡在正面数名刺客之前。
魏阳精神大振,脑中回旋着这几日所学的剑招,以及张之洞亲授的保命三式。
这三式,乃真武剑法中最为简练实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