鎲东方姑娘当真是才情与美貌并重,改日定要与她深谈一番。东方员外,我这就送您出城!”魏阳言罢,便欲扶着东方员外缓缓步向城门。
“微臣何德何能,劳殿下大驾,宁德事务繁重,殿下还需留步处理。”东方员外连忙拱手行礼,目光转向县衙深处,道:“殿下,实不相瞒,小女昨日已开始协助核查账目及清点不义之财,想必此时已颇有眉目。若殿下稍有闲暇,不妨移步账房一观。”
“如此,东方先生,我便不作远送了。愿您一路平安,生意更上一层楼。”魏阳以礼相别,东方震亦深深施礼回应。
“多谢殿下厚意,殿下请回吧!”东方震再次行礼,目送魏阳转身步入县衙。而他,则在原地略作停留,凝视着县衙大门,轻叹一声,自语道:“女儿啊,为父只能帮你至此了……”
随着东方震驾车离去,魏阳径直前往账房,只见东方静伏于案上,沉沉睡去,怀中还紧紧搂着算盘。案桌上,账簿与文书堆积如山,魏阳随手翻阅,惊讶于她竟能独力将账目与赃款理清。
粗略计算之下,除去鲁南风这些年来的挥霍,尚余银两高达二十八万一千两,此等贪婪,令人咋舌!
然而,这笔财富足以惠及众人。若那些早已迁居外地的家族、富商无意重返,那么更多资金便可分配给寻常百姓。
魏阳轻轻将账本归置,却不慎惊扰了梦中的东方静。
“殿下,您怎么来了?”东方静猛地起身,恭敬行礼。
“东方姑娘,原来你对数字如此精通,不过这些琐事本该由账房处理,你这几日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殿下不是也一夜未眠?小女愿为殿下分忧解难。”东方静温婉答道。
“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东方先生走得匆忙,未能及时询问。”
“殿下请问何事?”
“以贵府财力雄厚,又在幽州人脉广泛,为何不像其他家族富商早早离开宁德呢?”魏阳好奇问道。
“父亲对风水玄学极为热衷,曾有一位道长言,东方家今日之盛,皆因祖上庇佑,故父亲不愿离开世代居住的宁德。”东方静解释道。
魏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东方先生擅长相面,还提议我住进府中,以期为府上增添几分运势。”
东方静心中明白,父亲让魏阳入住的真正意图,是希望她能与这位十三皇子日久生情。念及此处,她的脸颊不禁染上一抹红晕。事实上,自鲁南风率军围困,魏阳舍命相救的那一夜起,她的心便已悄然倾倒。
正当东方静心中暗自思量,不经意间抬头,发现魏阳正凝视着自己,不由更加羞涩。
“殿下,您……在看什么呢?”她低头轻声问。
魏阳微笑靠近,指尖轻触她的脸颊:“我刚发现,你的脸上沾了些许墨迹,还有算盘的印痕。”
“殿下,小女……小女先去清洗一下。”东方静羞涩至极,紧咬下唇,以袖遮面,匆匆离去。
“洗漱完毕,就好好休息吧!”魏阳对着东方静的背影喊道,心中莫名觉得这羞涩的女子分外可爱。
望着东方静那轻盈逃离的身影,曼妙身姿摇曳生姿,魏阳不由忆起那夜的温柔,心中涟漪再起,思绪万千。
正当魏阳思绪万千之际,那个曾令他心境平和的声音竟悄然在他背后响起,打断了他的遐想。
“殿下,你们的谈话似乎已至尾声。”
魏阳猛然一惊,转身发现竟是张之洞,心中不禁一阵波澜。
“哎呀,是张统领,多日未及言谢,此次脱险实乃全仗您的助力。”魏阳感激道。
“区区小事,不必挂怀。东方员外一家能安然无恙,东方瑾小姐的功劳也不可忽视。”张之洞语气平淡,却难掩敬佩。
“东方瑾,可是东方静的孪生姐妹?”魏阳好奇追问。
“正是。那夜我虽避过守卫潜入地牢,却未寻得东方家人的踪迹。幸亏东方瑾告知地牢深处藏有秘道,东方员外一家才得以在密室中避难。”张之洞解释道。
“鲁南风狡诈至极,罪证隐藏得天衣无缝,真是胆大包天。唉,我这日子何其艰难,京都之中日日面临暗杀,好不容易来到封地,却又陷入这等纷扰。”魏阳长叹,满腹无奈。
“少年得志,难免遭遇风雨。殿下年少时多历练,未尝不是好事。臣在外恭候多时,另有一事棘手,需向殿下禀报。”张之洞语重心长。
“但说无妨,如今我已是债台高筑,再多一项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