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今日之辱,魏阳铭记于心。
他誓要荡平穹窿山贼患,解民于倒悬,重夺矿山,恢复秩序!
也许,到时候这位二当家能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殿下,若您无其他吩咐,草民这就着手铸剑。”晁金山言归正传。
“好,那你忙你的。对了,大师,我来时见西边黑烟滚滚,那里可是制陶砖瓦的窑厂?”魏阳突然想起路上的所见。
“正是,殿下怕是要寻访老钱吧?钱寇岱乃宁德、奉德一带最大的窑商,幽州多数砖瓦皆出自他手。”
“钱寇岱……听起来就像‘钱袋子’,此人取名颇有财气啊。”魏阳闻言,不禁笑道。
晁金山也随之轻笑,“确实,人称他‘钱袋子’,虽贪利,倒也不失为一个本性不恶的商人。”
“那最好不过,我偏爱与这类人打交道。晁大师,我们就此别过,重剑成后自会有人来取。”
魏阳话音刚落,正欲携两姐妹离去,却被晁金山唤住。
“殿下稍候,草民有对兵器,愿献于殿下,请随我来……”说罢,晁金山披上外衣,引领魏阳步入院内一间仓库。
在仓库深处,晁金山从高处的柜顶拿下一只精致木盒,轻轻开启,一对工艺精湛的长剑映入眼帘。
“殿下,这对剑是草民年轻时所铸,设计略显浮夸,剑鞘亦是华丽有余。然而,剑锋之利,却是无可挑剔。”
晁金山边说边抽出一剑,轻而易举地斩断一块铁矿石,其锋利程度堪比游龙剑。
“好剑!真是好剑!”魏阳目不转睛,赞不绝口。
“殿下过誉了,这对剑名为无双倾城,雌雄各一。雄剑无双,寓意人中龙凤;雌剑倾城,象征倾国之美。如殿下不嫌弃,愿将这对宝剑赠予殿下。”
晁金山小心翼翼地将剑收入木盒,毕恭毕敬地呈给魏阳。
“这……太过贵重,且凝聚了大师的心血……”魏阳连忙推辞。
“正因为无双倾城是我的心血结晶,我才不愿它们埋没于阴湿的仓库之中。宝剑配英雄,无双倾城唯有在殿下手中,方能绽放应有的光芒!”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魏阳欣然接过,心中已有了将倾城剑赠予佳人的打算。
见魏阳接纳了无双倾城,晁金山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多年的愿望终得偿所愿。
随后,晁金山亲自将魏阳一行三人送至院门之外。临别之际,魏阳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又向晁金山追问了一句。
“晁大师,恕我冒昧,如您这般卓越的铸剑大师,为何竟会放弃铸剑之路?当然,若您不愿提及,便当我未曾问过。”
晁金山轻叹一声,似是打开了尘封的心扉:“此事说来话长,但既是对殿下言讲,或许也能稍解草民心中之郁结。”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昔日,草民为贪图金银,曾助一位恶名昭彰的山贼铸造了一柄锋利无匹的宝剑。那山贼持此剑,杀人无数,树敌遍地。待仇家寻其不得,便将怒火转嫁至我的家人身上……”
“大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魏阳不忍晁金山再揭伤疤,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铸剑不慎,足以毁人一生。望殿下以此为鉴,未来行事,三思而后行。”晁金山深深一揖,满含恳切。魏阳亦回以一礼,心中更添了几分敬意。
离开晁金山后,三人前往穹窿村西郊的陶窑厂。眼前的陶窑厂规模超乎魏阳想象,步入其中,只见各色砖瓦与陶土堆积如山。
望着这些熟悉的物件,魏阳心中涌动起一股莫名的亲近感。前世的他,日日夜夜与砖瓦泥土为伍,此刻的场景,不禁勾起了他对往昔岁月的无限怀念。
漫步间,魏阳不经意间踏上了脚下的石灰砂浆,那是这个时代的泥瓦匠们常用的材料。望着这砂浆,魏阳的思绪不由飘向了混凝土与水泥……
他抬眼望向规模宏大的陶窑厂,目光掠过堆积的石灰石、黏土和铁矿,心中豁然开朗——这些不正是制造水泥的主要原料吗?或许,自己可以尝试制作水泥!
然而,陶窑的温度恐怕难以达到水泥所需的1500度高温,且粉碎技术亦不成熟,这些都是摆在面前的难题。
正当魏阳苦思冥想之际,一名身着商贾服饰的中年男子走近了他。从那人贪婪的眼神和腰间叮当作响的铜钱,魏阳已大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阁下可是钱寇岱,钱老板?”魏阳笑问道。
“正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