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心中其实另有所想,那便是大魔头高凌风,但要请动此人,谈何容易。
见魏阳犯难,张之洞虽有意留下,却被魏阳婉拒。
“张统领,你务必返回京城。我将在这二十多天内,尽力搜罗其他高手,至少也要凑足七位勇士。”魏阳坚决道。
“下官也认得几位练家子,无奈皆难以抵挡老袁数招。但殿下放心,下官定会竭尽全力寻访高手。”刘从文承诺道。
“好,我即刻另拟两封求援信,分别送往朝廷与都督府。即便无法得其兵力援助,些许物资支持或派遣高手助战亦可。”魏阳主意已定。
柴郡生望着海防图,轻吐一口气:“前置筹划已毕,接下来便是战前最后的准备了。”
“那就这样,今日讨论到此。往后全仗诸君,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倭寇必将无处遁形!”魏阳望着众人,话语中满是坚定。
柴郡生等人严肃地点头回应,随即各自散去。魏阳迅速草就两封书信,吩咐下人即刻发往京都与燕陵城。
此时,宁德的第二封信刚刚启程,而千里之外的燕陵城,方才收到魏阳早先寄出的第一封信……
夜幕低垂,幽州重镇燕陵城中,灯火微曳,都督府内静谧而庄重。战事暂歇,大都督章宸终得片暇,独坐书房,翻阅着古老的兵书典籍,以此消磨时光。他手中紧握的,正是魏阳赠送的珍贵竹简兵法。
“大都督,谁能料到那位平日看似憨直的皇子,竟也有心机投人所好,知晓您对这些兵书古籍的偏爱,尤其是这罕见的竹简兵法。”一旁,幽州副都督欧阳德含笑打趣道。
章宸放下手中竹简,笑容温文尔雅,“此子或许不似表面那般简单,连你的趣味或许也了如指掌。”
欧阳德沉思片刻,言道:“莫非是越毅透露给了九皇子?除此之外,似乎别无可能。”
“极有可能,除这份厚礼外,魏阳还附书一封,你也该看看。”章宸边说边将信件递予欧阳德。
欧阳德阅毕,轻笑出声,“这小子的字虽潦草,能挥毫成篇亦是难得。”
“信中之情恳切真挚,本以为他抵宁德后,或与内弟沆瀣一气,抑或作壁上观……”
“谁曾想九皇子竟让鲁南风伏首认罪,听若萱言,魏阳还将鲁南风搜刮之财散于民间,此举绝非一个看似愚钝的皇子所能为。”欧阳德感慨万千。
“确实,不知他是幡然醒悟,还是始终扮猪吃虎。若是后者,这位魏阳就太过深不可测了。”章宸语气凝重。
欧阳德目光炯炯,问道:“那么,大都督,这位‘愚皇子’的蜕变,是福是祸?”
章宸反问:“你觉得呢?”
“属下以为,是好事一桩。至少,若萱不必再寻短见,亦不会冲动行刺九皇子了。”欧阳德微笑道。
“她自宁德归来,确也平静许多。”
“大都督您呢?对这段婚事还持异议吗?九皇子近来举止非凡,拜师张统领,文武兼备,其仁德之名,已由宁德传至燕陵。”
章宸沉吟道:“如今魏阳确有资格成为我的乘龙快婿,我对他不再排斥,甚而生出几分欣赏。但魏阳遭魏明、魏丕忌恨,又与陈宣结怨,未来之路凶险难料,那些明枪暗箭他能否一一接下,实为未知。”
“确实,魏阳身为皇子,却无党羽庇护,身后无权势家族支持。比起兴国侯府的大公子,他的背景和影响力实则逊色。何况,他还背负着不被宠爱的皇子之名。”
章宸轻轻摇头,“你说的大部分是对的,唯独最后一点。魏阳不仅不是不被宠爱,反而是诸多皇子中,最受陛下青睐的一个。”
“大都督为何会有此判断?”
章宸反问:“副都督,你如何看待一个月前的寒食午宴?你当时也在场。”
“那是陛下布局,意在剪除魏明、魏丕羽翼,稳固京都局势。”欧阳德答道。
“对,但陛下还有更深一层用意——让魏阳远离京都的是非漩涡。因陛下深知,一旦魏阳展现出真正的智慧,必将面临更多暗箭。故而暗中派张之洞守护他。”
“原来如此,但我仍不解,陛下为何表面厌弃魏阳,实则屡屡相助?这位看似愚钝的皇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赢得陛下如此垂青?”欧阳德困惑不已。
因魏阳之母婉嫔乃圣上心头挚爱,其地位无任何嫔御能及,故而圣上今日对魏阳之宠溺,实则暗含弥补昔年婉嫔骤逝之遗憾。”
欧阳德轻轻颔首,章宸续道:“另一层缘由,或因魏阳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