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于幽州之地设伏,解决张之洞?
"张子健望向四皇子魏丕,眼中闪烁着试探之光。
"除去张之洞?此话怎讲?
"四皇子眉头微蹙。
张子健忙解释道:
"殿下试想,若张之洞魂断幽州,章宸自是脱不了干系,正好借此打压。章宸之女,或嫁九皇子,或归兴国侯府,我等实难拉拢此边陲重臣矣。
"
"言之有理,章宸控我大魏半数兵马,拉拢不成,则毁之!父皇虽表面倚重,内心实则多疑。而今北境安宁,一旦章宸稍有差池,便难免兔死狗烹之祸!
"四皇子语带寒意,冷然言道。
"此其一。其二,张之洞乃陛下心腹,若其身陨,我等力荐的蔡将军便能稳固禁卫统领之位,从而掌握宫内大局。如此,无论将来何种筹谋,皆能占尽天时地利!
"
闻言,四皇子魏丕连连称妙:
"妙哉,妙哉!真可谓一箭双雕!右相以为如何?
"
陈宣却轻轻摇头,
"张之洞武艺高强,行刺恐非易事,弄巧成拙,反招其祸。况且,张之洞遇害,陛下智谋超群,未必首疑章宸。
"
"右相多虑了,微臣安排于九皇子府中的暗线传来消息,张之洞前不久与苗疆高手激战,内伤未愈,短期内难以复原。此乃刺杀张之洞之绝佳良机!
"张子健胸有成竹。
"暗线未露丝毫破绽吧?
"四皇子追问。
"殿下放心,所遣皆为刑部精干且谨慎之人。虽不及密监司,但主管天下治安,不乏匿踪、追踪及捕拿之高手。
"张子健自信满满。
"好!便依此计行事,雇些江湖人士为之,免得行迹暴露。右相意下如何?
"
陈宣仍存顾虑,
"殿下可曾思量,张之洞不仅是禁卫副统领,亦是无极宫玄阳真人之高足。我等借助江湖力量,恐得罪无极宫,不妥。
"
"这……
"四皇子一时迟疑。
"殿下,此前已提醒,陛下对我等已有戒心,切勿轻举妄动。
"陈宣谨慎劝道。
四皇子不甘地叹气,
"哎,错失良机……右相,刺张之洞虽有风险,然对那魏阳小子,我等何不尝试一二?
"
"刺杀九皇子……而今已无必要。那愚钝皇子似未察觉我等密谈,否则陛下早已布防。
"陈宣道。
"哼,看他便不顺眼!一介蠢材,竟得父皇宠爱,张之洞竟甘为侍卫。父皇显然欲扶植他,与我及二弟争那皇位!右相,难道不觉对手已多乎?
"
见四皇子决心已定,陈宣不再异议,点头道:
"也罢,九皇子身边既无张之洞,正是动手之时!
"
"事已决,但张尚书,你那暗线可有带回其他要讯?魏阳身边是否尚有高手护佑?
"四皇子问向张子健。
自寒食午宴,几员大将折损后,冲动的四皇子亦变得审慎冷静。
"确有高手伴随九皇子,乃苗疆蛊师,曾与张之洞交手,双腿残废,行动不便。趁魏阳离府,行动即无忧!
"张子健答道。
"善!此次,不容任何人威胁吾之皇权!
"四皇子沉声道,一手落下黑子,于棋盘天元星位,局势一锤定音。
……
正当此时,皇城的阴影里,有位隐者正对一局棋沉思,那并非寻常残局,而是困龙之局,绝境中的死结……
京城,天德门之外,密监司深藏不露。
副指挥使周群静坐厢房,目光如钩,紧锁着棋盘,只消一子,似乎即可破开这难解之局。正犹豫间,门外忽现人影,面色苍白,宛若棋盘上一颗孤零的白子。
见来者至,周群心中稍宽,微笑道:“你终于来了,越州的事务处理得如何?”
“启禀大人,一切已妥当……咳咳……”
话未毕,那人已连咳数声,虚弱之态,仿佛久病初愈。
“甚好,原想让你多休养几日,然今有一急务迫在眉睫,思前想后,唯君能助我脱困。”周群轻叹。
“大人欲遣我去宁德?”
“正是,张统领将返京,殿下身旁不可无心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