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冷笑,转瞬之间,无数蛊虫沿着内奸的伤口和呼吸道钻入其体。
皮下隐约可见蛊虫在蠕动,一点一点吞噬着血肉。
内奸痛得嘶声力竭,连连求饶:“殿下饶命,快停下!”
担心内奸撑不过去,魏阳急忙吹哨,内奸体内的蛊虫才渐渐停止了动作。
即便蛊虫不再侵蚀,魏阳并未打算轻易罢手,命人将带来的清水强行灌入内奸口中。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饱受蛊虫折磨的内奸惊恐问道。
“此乃奇毒,水质中蕴藏无形蛊卵,一旦入体,急速繁衍,待其日盛,必成傀儡一具,行尸走肉耳!”魏阳语带寒意,字字如冰。
“殿下尊贵无双,怎会行此阴毒之事!”那人惊愕质问。
“尔等宵小,焉敢置喙于本殿下!吾苦心孤诣,经年累月经营宁德,收纳子民,未料尔等暗中作祟,散布流言,致人心惶惶,百姓流离失所。试问,究竟是谁更毒辣?”魏阳怒火中烧,再度吹响口哨,内奸体内蛊虫蠢动,噬咬更甚。
内奸不堪折磨,急忙求饶:“殿下恕罪,小人知错,不敢妄言,望殿下宽宏大量。”
魏阳深吸一口气,暂时制止了蛊虫,强压怒火道:“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尔等行径,已越吾容忍之界,触吾逆鳞!来日,定将尔等一网打尽,以痛苦偿罪!”
“殿下饶命!君欲何知,小人愿悉数告之。”内奸身心俱疲,瘫软于虎凳之上,望向魏阳,虚弱求饶。
“勿再让我重复那刘知县之问。趁本殿下尚存耐心,速速招来!”魏阳催促道。
“殿下,若小人知无不言,可否网开一面,赐予解药?”内奸亟亟请求。
“自是,本殿下赏罚分明,若能戴罪立功,解药自不在话下。”魏阳边说边倒出几粒治寒丸。
“谢……殿下隆恩……”内奸如释重负,随即和盘托出城中所有潜伏奸细的身份。
原来,他正是这些奸细之首,其团伙潜伏于宁德,图谋颠覆,散播恐慌。
“半月之前,炸毁观星楼,散播‘楼倒城灾’谣言者,正是吾等。”内奸气息微弱,缓缓道出真相。
“竟是尔等所为?炸楼之举,手段高明,如同密探所为!”魏阳面寒心惊,对这群隐秘敌人不禁生畏。
这些内奸武艺高强,且智计过人,深知摧毁象征性建筑可撼动人心,乘机散播谣言。
“继续,尔等尚有何恶行?”魏阳紧追不舍。
内奸首脑一一坦白,其中包括威吓兵器商贾,阻碍魏阳购得抗倭必备武器。
闻此,魏阳脸色愈发阴沉。
“说,何人主使?背后之人,大皇子魏明,四皇子魏丕,抑或他人?”魏阳怒声追问。
然而,谈及此事,内奸首脑竟默不作声。
“殿下应知,小人若言明主使之人,不仅自身,全家亦将难逃一劫。唯求速死,望殿下成全。”内奸神情绝望,哀求道。
魏阳冷笑,幕后黑手究为何人,对他而言已不重要,二者选其一,非魏明即魏丕。
但他断不会让内奸轻易了结,沉声道:“好,本殿下可让你痛快而去,但需借你一样物事。”
“何物?”
“你的项上头颅!”言罢,魏阳怀抱万蛊鼎,决绝离开这污秽审讯之地。
魏阳跨出室外,深邃地吸入一口清冽的空气,仿佛要把连日的阴霾一同洗涤。
身后,刘从文紧跟而至,恭敬询问:“殿下,微臣是否即刻部署,将余下内奸一并捉拿归案?”
魏阳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自然,但捕获后切勿急于处决,他们还有更大的用处。”
“微臣遵命,即刻行动!”刘从文言罢,雷厉风行地调动人马,新一轮的搜捕行动迅速铺开。
未几,城中共计二十七名内奸悉数落网,然其中部分人在逃亡途中服毒自尽,企图侥幸者亦被守株待兔的城门伏兵一一擒获。
生擒的内奸被押解至县衙,魏阳指令役卒在每人背后竖立木牌,其上赫然刻着“通倭奸细”四字,昭示罪行。
随后,魏阳安排了一场示众游行,这批内奸在喧嚣的锣鼓声中被绕城巡展,引得无数民众围观。
刘从文紧随魏阳之意,高声宣告于众,这些内奸实则是倭寇派遣的细作,往日散播谣言、暗中破坏之举皆受倭寇指使。
曾饱受倭患之苦的民众,对通敌叛国之徒最为痛恨,心中的恐惧逐渐转化为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