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非到绝境,勿轻易动用宁德军。”魏阳深知,宁德军非攻城之师,盲目登山无异于自投罗网。
柴郡生点头赞同,魏阳继而追问:“毒药、迷香、火药是否已秘密交予孙剑尘?他那边情况怎样?”
“一切物资均已送达二当家孙剑尘,据说他暗中联络了八十多位山寨兄弟,共谋反叛。他们原是宁德村民,被鲁南风气压,无奈之下才成了寇匪。”柴郡生答道。
“妙哉,那孙剑尘今夜有何打算?”
“他计划在寿宴前下毒酒,随后以迷香昏迷宴会上的山贼,最后点燃预置的火药,炸毁聚会的聚义厅!”
“我们的角色呢?”魏阳审视着地图询问。
“我们可在四周设伏,利用弓弩暗中狙击守卫和逃窜的山贼,与孙剑尘内外夹击,一举扫平这群乌合之众!”
柴郡生沉声道,众将士闻言,皆跃跃欲试,点头应允。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
狂风怒吼之中,皎洁的月轮逐渐隐匿于翻滚的乌云之后。
暗夜风起,正是“猎影”行动的最佳时刻……
魏阳一行,执剑卫与侦察营整装待发,早已静候山脚之下,蓄势待发,誓要悄无声息地征服那险峻山岭,接近穹窿山寨的隐秘心脏。
未料,陡峭山路之艰难超乎魏阳想象。即便精锐如执剑卫与侦察营,配备着飞虎爪等攀登利器,亦耗时一个时辰有余,方缓缓推进。
进入穹窿山腹地,密径蜿蜒,擅长隐蔽的轩辕无悔与恶通天一马当先,为队伍披荆斩棘,领航前行。
借夜色掩护,众人如幽灵般穿梭林间,终于,在寿宴前夜,悄无声息地贴近了聚义堂外的林带。
虽是廖伯川寿辰,戒备却不曾松懈,山贼巡逻队依循旧例,遍山游弋,警惕非常。
夜幕下,提灯巡逻的山贼成双成对,恍若巡山小鬼,在漆黑中穿梭闪烁,令人胆战心惊。
二百壮士,潜行于林,既要顾脚下崎岖,又须防四起之贼,心中紧张,不言而喻。
此乃魏阳首度涉险,深入敌穴,其内心自是忐忑难安。
然而,百密一疏,牛大山成了暴露的破绽。此人力壮如牛,身形魁梧,即便伏低,依旧显眼,终被三名巡逻山贼所察觉。
千钧一发之际,魏阳早有筹谋,手中暗器如电光石火,数枚毒针直击要害!
毒针,抹有高凌风特制之剧毒,中者即刻昏迷,片刻之间,毒发身亡。虽技艺尚未炉火纯青,但一针中的,正中铜锣山贼手腕。
危机得以化解,魏阳暗自庆幸,那些日子里高凌风严苛的暗器训练,在此刻彰显价值。
持锣山贼立时瘫软倒地,其余二贼欲呼救,却被身法鬼魅的轩辕无悔与恶通天瞬息间制伏。
谨慎起见,轩辕无悔又添数刀,确保无声。尸体被拖至隐蔽处,他微笑对魏阳言道:“殿下,您暗器手法愈发精湛,属下若非预先得知,怕也难以闪避。”
魏阳轻笑,不以为意:“你那身法诡谲,区区暗器乃至神弩火炮皆能轻易避开,此话你自己怕也不信。好了,速令众人隐藏,莫再惊动巡逻。”
“遵命!”轩辕无悔与恶通天即刻指挥众人隐入暗处。
至于憨厚的牛大山,其硕大身躯蹲伏亦显眼,只好令他趴卧于地,与草木融为一体。
望着牛大山单纯的模样,魏阳心中略有懊悔,然其虽不善潜伏,冲锋陷阵却无人能及。
待全员匿形完毕,魏阳与轩辕无悔再次利用千里镜环视周遭,确信一时未引起敌人警觉。
聚义厅内,盛宴正欢,多数山贼沉浸于此;上百山贼分守各处隘口,余者提灯游巡,警戒四方。
在细致审视周遭环境后,轩辕无悔与恶通天终于下令全员解除警戒,静候战斗号角的吹响。
然而,时针分秒的流逝中,聚义厅内的喧嚣非但未减,反而门外的盗匪络绎不绝地搬运着酒肉入内。魏阳疑惑地举起千里镜,依稀透视大门缝隙,只见厅内盗匪正推杯换盏,怀中拥着被劫掠的无辜女子,显然是饮酒正酣,好不快活。
“真乃咄咄怪事!按理饮下毒酒应早已发作,即便未发,那迷烟也该令他们昏迷才是。难道……”魏阳心头涌上一丝忧虑,显然下毒与释放迷烟的计谋均已落空。
与此同时,身处聚义厅的孙剑尘更是如坐针毡,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正当他眉峰紧蹙之际,主座上的廖伯川始料未及地开口:“霍贤弟,今日怎的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