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板此时也是有些慌神儿。
他心里还是觉得那个耀州窑的瓜棱壶,应该大概率是个真品。
所以,一时间也不想让那乡下女人真的拿着东西走了。
“哎呀,大妹子,”,佟老板此时赔笑道,“你就稍微等那么10分8分的,人就到了……”
付盈却是变了脸色,急忙打电话给刘宏义。
她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得知再有个十几分钟陈林他们就过来了,这才挂了电话。
这个时间点儿,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有些堵车,否则人早就过来了。
付盈上前帮着佟老板一起去劝那个乡下女人。
“大姐,你也别生气,”,付盈笑着说道,“咱们买卖双方,都得把东西弄得明明白白的,是不是?”
“只要等会儿证明这东西百分之百是真的,我们马上真金白银的付给你10万块现金。”
“大姐,你坐下喝杯茶歇歇,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的功夫呀。”
佟老板和付盈只顾着去拦乡下女人,却是没有注意到。
乡下女人听说等会儿还有人来验酒壶时,脸色瞬间就变了变。
两只不大的小眼珠子,来回的滴溜乱转
。
她突然就向着佟老板嚷道:“掌柜的,俺看你们也不是真心想买俺的东西哩。”
“俺还是去别家去问问吧。”
说话间,乡下女人就快速伸手把那个瓜棱壶抢在手里,飞快的往花布包里塞去。
佟老板有些急了,伸手就抓住了花布包的一角,连连说道:
“大妹子,有话好好说,再等等……”
然而就在这时,那乡下女人本来抓着花布包的手突然一松。
佟老板那边正用力抓着个布包的一角,压根儿没料到这乡下女人会突然松手。
就在刹那间,那花布包一歪,里面的瓜棱壶整个滑了出来,咣当一声整个掉在地上。
一声碎响,瓜棱壶瞬间碎成了好几片。
一时间,整个店铺里顿时雅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连佟老板和付盈都愣住了。
佟老板呆呆的看着手里倒拎着的花布包,整个人都麻了。
突然间,店里响起了乡下女人又哭又嚎的声音。
“俺的个老天爷啊,俺的救命的宝贝啊!”
“你赔俺的东西哩,俺这是救俺男人的救命东西哩……”
“俺这可怎么活啊,没法活了呀……”
佟老
板古董店干了三十多年,还是第一回碰上这样的事儿。
他沉着脸站在那里,脸色黑得象涂了锅底灰,手里还拎着那破花布包,气得手都直抖。
刚刚没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清楚,明明是眼前这个乡下女人先松了手。
这才导致那个瓜棱壶从花布包里掉了出来。
他根本就是受了无妄之灾。
“大妹子,你讲讲理好不好?”佟老板把花布包往地上一摔,想跟乡下女人讲讲道理。
“刚才明明是你自己松了手,跟我没关系……”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那乡下女人放声尖叫起来:
“你这是想赖账啊!”
“俺的个老天爷唉,那是俺男人救命的酒壶哩,俺能把它给摔了?”
“你这就是个黑店啊……”
乡下女人超高分贝的哭嚎声传出‘铜香堂’店外,立马吸引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围观。
天域有些人,向来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的。
围观的人里面,就有人跟旁边人打听是怎么回事儿。
那乡下女人见来了看热闹的,心下一喜,脸上眼泪淌得更凶了。
她干脆直接倒在了地上,打着滚得哭嚎着。
“俺可活不了
哩……遇上了黑店哩……呜呜呜呜……”
“俺那可怜的死鬼哩,你也别看病了……在家等死得哩……”
“咱看病的宝贝让人打碎哩……不认帐哩……”
看她这样胡搅蛮缠的样子,佟老板气得血压都快飙到180了。
‘铜香堂’里的伙计们,见自家店铺前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急忙想去把店门关上。
那乡下女人见了,直接上去抱着其中一个伙计的腿,嚎道:
“你们是想关门杀人哩……呜呜呜呜……”
“让大伙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