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南郊。
这里不同于市区车水马龙,但来往行人不断,同样热闹非凡。
三教九流,走卒贩夫,皆都聚集于此。
按照记忆,叶长生在街道尽头寻到了那老店。
门脸很大,足有四五米宽,但上面的牌匾却甚是破旧,尤其是店名,更是令的叶长生哭笑不得。
“升棺发材。”
挠了挠头,叶长生面带无语之色,小声嘀咕着:“一个棺材铺,偏要这么取名,果然和老头子一样的性格。”
缓步上前,抬手刚要敲门,那带着破洞的木门却自己打开了。
在叶长生踏脚不如门槛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苍老却有力的声音。
“喜鹊挂东南,东风弗浅川,贵客踏门入,相逢即是缘,小友印堂暗黑,冲灵不稳,不出三日怕有血光之灾,今日得见老夫,乃小友之造化啊。”
随着声音落下,一道身影缓步从内堂走了出来。
一袭洗的发白的青袍,头发凌乱,脚上踩着布鞋趿拉着走过来。
明明不修边幅,却非要背着双手,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一切举动皆都与师傅告知的温和,叶长生已经知道,面前这位,便
是师傅一生的挚友,道号千鹤的陆三友!
见叶长生不为所动,陆道长也不恼,反而从袖口中拿出一具袖珍朱漆小棺。
手指在棺盖上轻弹一下,那棺盖竟自己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张黄符。
“棺中符,以棺材的气运温养符篆,可避百难,破血灾,只需五万块,保你一生平安。”
面带淡笑,眸中闪烁着贪婪,陆道长极尽所能的忽悠叶长生掏钱。
被眼前的大叔彻底打败了,叶长生苦笑着捏了个手势,拇指,中指,小指捏在一处,另外两指立起,恭敬的弯腰作揖:“道法三千通南北,玄石一脉震东西。”
闻听叶长生的话,陆道长顿时怔住,那拿着棺材的手更是轻微颤抖了下,险些将棺材落地。
原本浑浊的双眸此刻清澈无比,甚至带着精芒,凝着叶长生。
“李老怪的弟子?”
收起手势,叶长生笑着点头:“陆师叔,我是叶长生。”
刚才的举动,便是道门中人相见的切口,道家门派众多,每一派都有自己在道门中的位置,故而手势,切口皆不相同。
陆道长眸中顿时闪过喜色,可旋即,脸上便染上了尴尬。
轻咳了两
声,摆正脸色:“原来是叶师侄,令师可好?此次下山所为何事?”
为了掩饰刚刚忽悠叶长生的尴尬,陆道长故作老气,那模样,到有几分前辈高人的姿态。
不过,从师傅那里听过太多关于这位师叔的奇葩事,叶长生自然不会相信。
却也不说破,笑着言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故去,临终前令我前来投奔陆师叔,不知道能不能接点小活儿,赚点生活费。”
叶长生极尽恭敬,可谓是将陆道长碰到了天上。
以他九鼎相书传人,堂堂天师排位的身份,饶是与面前的陆三友也是平起平坐的,这般客气,显然是给足了他面子。
叶长生的这般姿态,陆道长自然受用,脸上浮现出笑容。
拍了拍叶长生的肩膀:“几年不见,你小子还是这么乖巧,比你师傅可是强多了,既然来到师叔这里了,赚钱的事儿好说,咱们叔侄先去吃一顿好的,算是给你接风洗尘,然后,师叔带你去做个按摩,保证你小子欲仙欲死……”
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陆道长终于恢复了那奇葩的本性。
但他的话,可是把叶长生吓了一跳。
“陆师叔,我还小,师傅早就
告诫过我,决不能沾染红尘风流,您还是饶了我吧,只吃饭就好了。”
后退了两步,躲开陆道长的咸猪手,叶长生警惕的看着他。
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无趣,刚才还夸她呢。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强求不是?
关门打烊,开着那已经看不出是几手的捷达,载着叶长生直奔饭馆。
饿了一天,叶长生大快朵颐,而陆道长倒是尽了地主之谊,不断叫菜。
待到酒足饭饱,陆道长这才啧啧开口。
“不愧是李老怪的关门弟子,二十几岁就已经是天师牌位了,倒是刚好,我昨天接了个大活,非天师牌位无法解决,如果你小子感兴趣,明日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