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跟他的关系,也有资格知道这一切。”安塞尔调整好心情,转头静静地看着陈强说道。
他此时身穿月白色长袍,发须皆白,黝黑的额头上烙印着一轮纯白色的新月。
乍一看,这位先知大人卖相确实不错。
只可惜他现在确实有点凄惨,整个人像是飘散在空中的一道青烟,随便一阵风就能将安塞尔吹散。
手表近乎破碎,没了法器容身,又没有肉身作为根基,神魂不过是无根浮萍,没有半点倚靠。
陈强屈指弹出一道混元旗落在安塞尔周身,他的形象顿时稳定了不少,“那就说说看,或许我会再次相信你。”
自从佛珠出现问题,陈强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蓝月确实暂时脱离了危险,可这几天都需要陈强行针才能缓解之前动用巫神力量的后遗症。
那时候安塞尔可是作为后盾支撑蓝月使用那种力量,而巫神的传承终究是传承,不是切实的力量,因此前者的存货照理来说绝对不少。
至少在蓝月他们遇险的时候,安塞尔不可能只能护住蓝月,连自己寄身的舍利佛珠都保不住。
这不合情,也不合理。
哪怕安塞尔再看好
蓝月,像这种人老成精的家伙,也不会大公无私到为了后者,舍弃自己的立身之本。
除非……是刻意而为。
“之前蓝月她们遇险的洞窟,我确实没有出全力,我只是想破开佛珠,看看莲花生大士的后人能不能找到我,我也想趁机夺取他们的肉身,重见光明,就这么简单。”
话已经说开了,安塞尔就没有继续遮掩反倒爽快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作为一抹寄身佛珠不知多少年月的神魂,这点要求实在是无可厚非。
易地而处,哪怕陈强处在安塞尔的位置上,恐怕第一个也会想到这点。
只是,陈强却没有全信,“安塞尔,我说的很清楚,这些还不够,我想知道为什么是现在。”
那串佛珠从陈强交给蓝月开始,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不短的时间,偏偏安塞尔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出手,这绝不是巧合。
原因还是一样的,安塞尔的实力早就可以脱离蓝月的掌控,甚至反过来控制蓝月,胁迫陈强帮他做任何事。
可他没有这么做,只能证明安塞尔想要的肉身不是蓝月,亦或是别人,而是之前那个赤足僧人。
安塞尔见状,瞳孔微微收缩,随
即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还是猜到了……没错,我是在打那个小家伙的主意,准确的说是在打莲花生大士后人的主意。”
“因为佛光还是他的不动明王身?”陈强皱眉,这种被人当枪的感觉可不舒服。
尤其是一切都被蒙在鼓里,这感觉比背刺好不了多少。
安塞尔叹了口气,“都不是,因为我别无选择,我需要他身上的箴言之力,也就是之前你理解中的封禁力量,唯有那股力量才能真正破除我神魂的封禁。”
陈强一怔,怎么也没想到安塞尔竟然是为了这个。
他从来都没发现安塞尔的神魂有太多异常,恐怕这点后者当初是故意没有显露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那位大师已经成了普通人。”陈强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塞尔。
赤足僧人的选择,才是最让人想不到的。
安塞尔谋划了半天,最后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人家直接就放弃了所有力量,根本没有半点留恋。
人算不如天算!
安塞尔却没有露出半点惊惶或者愤怒的神色,反倒摇了摇头说:“不,其实他留下了,只不过他没给自己留下而已。”
“你的意思是,
那枚玉珠,他为你准备的新囚牢?”陈强眯着眼睛想到了什么,反手摸出了赤足僧人送给他的宝蓝色玉珠。
说是玉珠,其实这珠子更像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入手一片温润,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觉。
如果仔细感知,就能发现这些其实都不过是假象。
这枚珠子比起之前用舍利子炼制的佛珠更霸道,它在悄然吸收攫取武者的神魂之力,哪怕不算太多,但这种力量却始终存在。
陈强摩挲着玉珠,看向安塞尔道:“你的意思是那位大师把他的力量在这里面留存了一份?
我怎么没有察觉到?”
“你也说了,这是他提前给我准备的囚牢,你怎么可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