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薪嘴角微微一笑,他之所以这样问便是因为张胖子刚才那句“白医生是片好心,想帮我儿子快点治好”。
正是这一句话,让钟薪猜到,张胖子的儿子住院时间应该不短了。
“一个病治了三个多月还没有治好?这水平居然还敢说医术不差?张先生若是不相信,不妨将你儿子的病情说出来,让大家来评评理!”钟薪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白文瑞,语气说不出的鄙夷。
事实上,钟薪现在用的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张胖子的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有白文瑞才知道。虽然也有些病情可以从药单之中推断出来,可那却只限于一些普通的病情,而白文瑞开的这张药单显然不是一般的病。
如果不能知道病情,那终究还是要处于被动的,可钟薪又不能直接问。
一旦直接询问张胖子,势必引起张胖子的警觉……
就算张胖子真的愿意慢慢将病情转斥给钟薪,可白文瑞又岂是傻子?自然是会阻拦下来,到时候,问题就麻烦了。
所以,钟薪便用了这一招,公开审理!
让大家一起来评评理,那这张胖子自然就不好不说,而白文瑞也
没有理由阻拦。
“钟薪,你质疑我的医术水平,这一点自然有公道为证,可病人的病情一向都属于个人隐私,你身为一个医生,岂能让病人在这种公开场合将病情说出来?”白文瑞终究还是机智的,这个时候也看出了一些苗头。
不得不说,白文瑞还是足够冷静和理智的,明明心里气得不行,可嘴上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不缺大家风范。
“白医生这是不敢啊?唉……张先生要是觉得这个是隐私,不愿意让大家来作证,那你就可以拿着药回去了,要是你坚持信白医生的话,大不了我现在给你换上进口药!”钟薪马上就借坡下驴,他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张胖子快点答应换药吧!钟薪的心里在呐喊。
不管怎么说,只要张胖子答应重新换上进口药,那这件事情便算得上是完美解决了,至于另外的后果,得罪白文瑞?
那本来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白医生,为了我儿子的病情,让您蒙受这不白之冤,我张某人心中渐愧,为了洗涮您的冤情,今日张某人也放下这张老脸,就将我儿子的病和大伙说一说吧
!”万众期待中,张胖子开口了,神情平静,语气谦恭。
谁说戴金链子的就没有心机了?
能成为一方土豪,生意场上打滚,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要说到八面玲珑,张胖子绝对不含糊。
他不相信钟薪的话,同样他也不愿意放弃这次的机会。
可又不能为了钟薪而得罪白文瑞。
怎么办?
张胖子用他的话来回答了这个问题,打着替白文瑞找回公道的旗帜,既不得罪白文瑞,又能投石问路。
用钟薪的话来说,只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儿子的病情,那么,白文瑞的医术和钟薪的医术到底谁更高明?就显而易见了。
一举……真正的多得!
白文瑞的嘴唇动了动,看了一眼面前的张胖子,又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的钟薪,心里那个愤怒啊,偏偏人家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我今天就看看你钟薪到底有几斤几两!”白文瑞心里冷哼一句,不再说话。
钟薪的心里也在滴着汗。
其实最好的结局就是事可而止,可张胖子偏偏就信了钟薪的话,这一下……玩得似乎就有点大了。
当众说出病情,也代
表钟薪必须要当众应对。
连病人都没有看到?
这种难度,可想而知……
所有人围观的人,还有配药房的医生此刻都将目光看向张胖子,等着张胖子为白文瑞伸张正义。
“唉……我这儿子今年才不过十六岁啊,眼看着再有几年就要高考了,可却得了这个病!”张胖子一想到自己儿子的病情,顿时有些心力憔悴。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病也有一年多了,每天就是舌头跳跃不止,摇颤不息,终日无片刻安宁,到了晚上更加严重,只有完全熟睡的时候才会稍微停一下。”
“到了现在,我儿子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吃饭喝水都是难以下噎,都快要不成人形了啊!这一年多来,我是西医中医的问了个遍,可就是没有一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