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院长既然对天阳神针这么了解,不知道有没有深入的研习一二?”一个专家问出了心中的期待。
“要学习天阳神针,没有秘藉可学不会,而且,就算得到了天阳神针的秘藉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传说一式引阳,便足够让一位医者苦练一世,依我看,钟医生学习天阳神针最少也有十年以上的时间了。”白良平微微一笑。
“十年以上?!”
“居然要学习这么久?”
众专家们一听,也都有些惊讶莫名。
“自然是如此的,听说钟医生之前在江市一医实习时,一直都是不显山不露水,恐怕就是因为天阳神针未成,毕竟,引阳只是最基本的招式,引动了天阳后,还需要用‘阳刺’的手法将天阳刺入到人体的经脉中,而三阳朝圣,也代表他可以同时引动三阳,气力消耗与引动一阳时,可不止是翻上三倍那么简单了。”白良平继续解释道。
“这么看来,钟医生虽然年轻,但是却已经研习中医十多年了啊?”
“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没想到钟医生居然是十多年的老中医了啊!”
众专家们此刻再看向急诊室内的钟薪时,心里
也都有些佩服。
“这点倒是不然了,中医学术博大精深,钟医生之前的经历比较坎坷,说明在其它学术上所研不深,只是单单习练天阳神针便花费了十多年时间,而天阳神针虽然神奇,但是却不是万能的,碰上一些复杂的病情,要是能对症下药倒是无妨,可若没有一个有经验的长者来提点,在诊断的过程中怕是就会出现问题的。”
白良平极为巧妙的将其中的“弊端”道了出来。
“白副院长说的有道理,这天阳神针虽然神奇,可如果不能善加使用,怕是反而要出事情!”一名专家听完白良平的话,顿时点头赞同。
“确实如此,这天阳神针就好比一把上好的宝剑,若是给一个善武之人使用,必可扬名于世,可若是给一个懵懂之人使用,怕是就要危害四方了啊!”另外一名专家也发表了意见。
“白副院长在中医上研究几十年,又对这天阳神针了解甚多,还是要多带带新人啊,可别太过自珍……”一名年纪颇长的专家摸了摸眼镜,对着白良平说道。
“林老说的正是白良平心中所想啊,我那个儿子大家也看到了,不说他的医术如何
,可他毕竟是学的西医,我们白家的医术也算是世代相传,到了我这一代却是要断了啊……今日能够看到钟医生这样的好苗子,我白良平心中也甚是渴望,真真是一块好钢啊!”白良平听到几名专家的话,立即点头,目光偷偷的看了一眼魏院长,脸上现出期待之色。
事实上,话说到这一步,也才算真正的进入到了正题。
白良平能够以一名中医的身份爬到省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一职,心计又岂是一般人可比,之前介绍天阳神针,再将钟薪捧起来,所有的一切便是为了现在而铺垫。
他很清楚,以钟薪展现出来的医术,再加上这两次的风头,如果直接从正面打压,那后果只会适得其反,弄不好自己都有可能陷下去。
可是……
要让他白良平将这口气忍下去,不说自己的儿子被整成这样,单是今天钟薪让他失了副院长面子这一层,就不太可能。
想将一名天才抹杀?
方法有很多,而最好用的方法就是将这名天才收入到自己的手中。
只要人到了自己的手中,到时候怎么说都是由了他,更何况,白良平还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经验!
“苏老的意见如何?”魏院长看到白良平望过来的眼神,心里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钟薪是苏东岭带到人民医院的,还是要听听苏东岭的看法。
“还是等钟薪出来后,问问他自己的意见吧。”苏东岭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白良平的话里并没有留下一点把柄,一个在中医学术上研究了几十年的泰斗,有了传业之心,别人说多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人套上“挡人前程”的帽子。
不过苏东岭虽然没有说太多,可心里却是不太舒服的,我特么费心费力的从江市一医挖了个人过来,结果倒好,让你给收了徒弟?
“苏老说的对,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和我们当初不一样啊!”白良平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而是慢步走到急诊室门口的玻璃前。
一群专家已经很快的给白良平让出了一个位置,方便白良平能看到急诊室内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