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我相信钟医生的医术,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坐一会儿吧。”金老爷子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爷爷,他的药有毒啊!”
“我知道。”
“……”金雪儿的嘴巴张了张,望了望床上躺着的爷爷,又望了望钟薪,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爷爷为什么就会对这家伙这么信任?
明明就是从来没有到家里来过的陌生人,这样的人,充其量也就是见过一两次,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生命交到这种人手里?
如果是往常,金雪儿肯定是对自己这位爷爷言听计从的。
可是现在,她在知道了钟薪手里的星盘草有毒后,自然不会离开,就算是违背爷爷的意志,她也必须要守在门口。
“那我不说话,就在这里站着可以吧?”金雪儿嘟起嘴巴守在门口,只是看向钟薪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敌意。
金老爷子看到金雪儿这副表情,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孙女的倔脾气,轻轻摇头,然后将目光看向钟薪,征求意见。
“可以,雪儿站着或者坐着都可以,只要不碰我的手就行!”钟薪知道金老爷子的意思,点了点头。
“小孩子不懂事,钟医生见谅!”金老爷子微微一笑。
“没事儿,
长大了就会好点儿的。”钟薪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然后,又突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太妥当。
毕竟自己好像也就这么一点儿大,而且,要说大的话……
金雪儿还是挺大的。
于是,钟薪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金雪儿,就发现金雪儿正气得直哼哼,洁白的脸上已经胀得有些通红,那种强忍的怒意几欲冲破头顶。
钟薪突然想到了在门口挨的那一腿,这妞虽然挺大,可是太过于野蛮,以后还是不要再惹这个野蛮女人为妙。
至于金雪儿站在门口看的事情,他倒是真的无所谓。
你要看就看呗,反正你也看不懂。
于是钟薪便继续磨他的药。
他之所以现磨,便是因为星盘草极为珍贵,如果提前磨好,很可能会让药性流失,只有现磨时才能保持着星盘草极寒的药性。
金老爷子的灼伤在于体内的经脉,在弹片的范围内,经脉受到灼烧而枯死,也就是有一处的气血不通。
如果按照普通的治疗方案,无论是内服还是外敷都无法使药效到达那处坏死的经脉,这便是此症难医之处。
毕竟,内服的药效是通过体内的经脉和血液传输,如果经脉不通,血液无法到达,那么药
效就无法起到治疗的效果。
而外敷本应该是最好的方案。
可惜,那是建立在新伤的基础上,又或者年轻的时候,细胞活力足。
这样通过外敷的药物,刺激细胞重活,是可以起到一定的治疗效果的,不过,金老爷子现在的年纪细胞重活的机率太小。
外敷的方案便只能放弃。
钟薪一边研磨着星盘草,一边也从怀里摸出天机木针,然后,又将针具按照长短和大小的顺序,小心翼翼的摆在案上,方便随时取用。
“中医?!”金雪儿看到钟薪拿出一堆的针具后,眼睛也再次睁大了。
在她的印象中,中医成名者最少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
可钟薪却年轻的似乎有些可怕了吧?
本来,她以为钟薪会是什么国外学医归来的海归西医,毕竟,钟薪的年纪在国内读到博士基本上不太可能。
可是现在看到钟薪居然是中医,这就让她不得不惊讶了。
“对啊。”钟薪点了点头。
“你真是中医?”金雪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中医乃是国学,我学中医有什么问题?”钟薪见过太多这种眼神,所以,自然清楚金雪儿心里在想什么。
“没……可你,会不会……”
“太年轻?”
“嗯。”金雪儿的心思被钟薪拆穿,倒也并不脸红。
“那又如何?”钟薪反问。
金雪儿的嘴唇张了张,她想说太年轻代表着医术不行,可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突然从钟薪的眼神中看到一种自信,那是来自于骨子里的自信。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种感觉。
可是当钟薪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原本钟薪身上的那种年轻的气息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
只有心中无比自信的人,才能将这句话说得让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