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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目光看起来非常清彻,动作同样不紧不慢,手中捻着的小针缓缓的探入到一个小瓷瓶中,不多一会儿,小针的前端便也“粘”出了一些鲜红色的粉沫。
“粉?”钟薪的心里更加疑惑了。
他原以为女子的瓶子里面应该是装的药,最少,应该是颗粒状的药,可事实上,里面却是粉?
粉是什么鬼?
钟薪的疑惑,同样也代表了周围众人的疑惑。
周围的人们有一少部份人依旧在议论着元青花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一部份人的目光被女子的治病动作给吸引了。
“这些瓶子里面装的不会全是药粉吧?”
“合不合格啊?!”
“别是在害人吧?”
围观的人群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丝骚动,他们可以看着女子对老人做急救,但是,他们却看不惯另外一种社会现象。
那就是……
毒!
这种机率并不大,但是,却并不是没有。
人会潜意识的采取一些自保的举措,比如,如非必要,不会去过多的管一些闲事,可是,人的本性是善良的。
如果看到一个女子对一个老人下手,那么,无疑便会触动到人们的底线。
而女子显然并不会理会周
围人群的议论,依旧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瓶一瓶的瓷瓶被她打开,放下。
随着这样的动作,女子七色木箱上面的一个光滑明亮如镜面一样的部位上,便也多出了几种色彩。
红的,绿的,蓝的……
正如女子手中的七色木箱一样,有些璀璨,但是,却同样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在……现场配药吧?”钟薪看到这里,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微的惊讶。
现在的医生,很多时候都只懂治病,但是,却并不会太精通于药理,多是直接开具药方,或者是拿一些市面上贩卖的药来治病。
可是,在古老的华夏文明中。
那个年代是找不到像现在社会中那么多的药店的,甚至于一些偏远的地方,连抓药的集市都没有。
或者说……
即使有,可是要真正去抓药再煎药,却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事情,所以,那个年代,一些医术高超者便会将一些草药研磨成粉,然后,再加以保存,以备一些特殊情况下的紧急处理。
不过,这种手段说起来简单,可真正要做到,就太难了。
首先,你必须要精通各种药物的药性,其次就是各物药
物间组合后达到的药效,最后,最主要的就是,还要了解到不同病症所要配出来的比例。
一两种病当然没有问题。
可是,十种病呢?上百种病呢?上千种病呢?
真的很难。
而且,非常的耗费时间。
可是,正所谓有其利便有其弊,在强大的弊端面前,巨大的利同样诱人。
这种做法,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也是一个任何办法都不可能超越的好处,那就是,它是完完全全的对症下药。
比如,你的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和烧到三十八度,药的份量是不一样的,而现在的社会,又有谁会去计较这个?
基本上都是按照成人,儿童,这种配比方式,直接服用。
小病是看不出来这两者间的差别的,但是,病情越严重,这两种治疗方法间的差距便也越大。
不过……
现在哪里还有人用这种治病方式的?
钟薪原本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当他想到女子手中那个刻着密密麻麻深度的小针时,他的心里却猛然间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这妞到底在干什么?看了这么久的病,就弄这些瓶瓶罐罐出来,结果还倒出这么多的粉,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吗?”
“把一个老人当摇钱树,这种手段有些卑鄙了点吧?”
“赶紧看一下老人身上有没有手机什么的,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围观的人群可并没有人会想到女子在现场配药,在他们的眼里,女子从各种瓷瓶中倒出各种颜色的粉沫,这明显就是在“下毒”。
而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便是指做完手脚后的利益手段了。
这种事情在一些大都市中并不是太少见,可是,对一个老人用这种手段,而且,还是如此光明正大的情况下,行径实在是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