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
李贞麻了。
你我非亲非故,也不认识。
你大老远的,跑过来跟我叙旧?
但他很快得知,这刘策话中有话。
当即,便笑了笑道:“不知刘御史,要跟老夫叙什么旧?”
他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刘策一笑,便道:“想必都护也知道,我是前来赈灾的。”
赈灾?
李贞哼了一声,颇有冷意。
“听闻御史将王润之剥皮填草,这是赈灾,还是杀人?”
刘策沉声一笑,便道:“王润之谎报灾情,该不该杀?”
李贞沉声道:“虽是该杀,但也未免太狠了。”
刘策轻抿口茶,声音低沉道:“那本官请问都护,你在西北,居然没发现吗?”
李贞面色一寒,朝刘策看去。
他的目中,已是有了杀意。
“刘策御史,你这是何意?”
“难不成,你以为我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他颇有冷意,凝视刘策。
显然,李贞已经怒了。
刘策毫不在意,仍然凝视着他。
“哼,你不知吗?”
听闻此言,那李贞阴沉一笑,便道:“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是来抓我的?”
刘策沉声一笑,便道:“不敢,我只问清这事实真相而已。”
啪!
李贞拍案而起,喝道:“御史,若是你污蔑于本官,那就请回吧。”
他颇有冷意,凝视着刘策。
刘策道:“是吗?”
哈哈!
李贞阴沉一笑,便道:“怎么?御史还打算在我这里长住不成?”
李贞手持茶碗,凝视刘策。
刘策上前,一把便抓住那即将抛掷的茶碗。
“怎么?你还想掷杯为号?”
轰!
李贞抬头,凝视着刘策。
他有些生气了。
这刘策,着实可恨!
“刘策,你想怎样?”
李贞大怒,颇有冷意。
刘策一笑,便道:“不想怎样,便是问你,知不知西北旱灾之事!”
李贞怒目而视,喝道:“那我要是不说呢?”
刘策拿出腰牌,沉声道:“大魏监察御史在此,奉女皇之命,监察百官,李贞,还不跪下!”
李贞昂着头,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他瞪视刘策,目中犹如喷火。
刘策喝道:“怎么?你还敢嚣张?”
李贞瞪视刘策,很不情愿的跪了下去。
“臣李贞,参见监察御史!”
他将监察御史重重说出。
“李贞,本御史问你,那王润之贪墨,你可知晓?”
刘策之言,顿让李贞闭口了。
他怒视刘策,不知该说什么。
身为西北都护,他怎会不知?
“哼,本御史来了之后,西北一带,阴雨绵绵,哪里有半点灾情的迹象。”
“李贞,你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可是你居然袒护王润之,让他们贪墨,你可知,害苦了西北百姓?”
刘策目中一沉,冷意森森。
那李贞深吸了一口气,便道:“刘策,你想怎样?”
他仍然是一副嚣张的样子。
“我想怎样?你已是犯了包庇之罪,若是你也贪墨,本官将你锁拿京城!”
哈哈!
李贞突然一笑,笑声中,尽是张狂之意。
“其实,你也可以将老夫剥皮填草,杀鸡儆猴!”
轰!
刘策踏上一步,沉声喝道:“你以为本官不敢吗?”
“本官不过是给你最后的体面!”
刘策声音冷漠,掷地有声。
李贞冷视刘策,他一把讲衣服扯了下来。
但见,他的胸膛,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结疤,宛如蛛网般密布。
“刘策,老夫为大魏南征北战的时候,你在哪里?”
刘策沉声冷笑,喝道:“李贞,这不是你袒护别人的理由!”
“刘策,你小小监察御史,也敢来说我?”
他极为生气,呵斥刘策。
刘策沉声一笑,便道:“怎么?你觉得本官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