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出现在一个宽大房间的门口,屋内灯火通明,四周一圈尽是各式锃亮的实验仪器和闪烁的荧光屏幕,倒像是实验室。
房间靠里是一张一米宽的医学床,上面躺着一位身穿宽松病号服的老者。
他的发际线严重后移,显得脑门很宽大,因为身体暴瘦,脸颊深陷,以至于颧骨高耸。
两道灰白色眉毛几乎随着眼窝陷了下去,只余一半挂在上边,若是从远处看,只会瞧见眼眶处有两个黑洞。
嘴唇黑紫,并且干燥起皮,也是因为体瘦,上下两对犬齿呲出唇外。
病号服的袖口伸出的手臂名符其实的皮包骨头,暗红色血管清晰可见,其中右手正被病床边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紧紧抓着。
老拉斯洛悄无声息的来到病床前,低头俯视躺在眼前,出气多,进气少的儿子。
他感觉儿子消瘦的程度比下午时又严重了一些……
最近一两个世纪尽是送别年老的族人,已经基本能根据病人的消瘦程度来大致判断他们还能存活几个小时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伯纳德活不过今晚午夜。
现在,时针刚过夜里九点。
陪在床边的贵妇即伯纳德的妻子,来自科尔巴鲁家族的安东尼娅,现年976岁。
她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眼睁睁看着陪伴了好几百年的男人,从意气风发,到沉稳儒雅,再到快速衰老,直至如今形如骷髅,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身为核心族群中的一员,她深知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到了这个年龄,如果不晋升高阶,那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死亡。
但内心的伤感还是一阵阵的涌来,冲击泪腺,流下点点晶莹的泪珠。
丈夫的离去虽然令人难过,但说到底算是寿终正寝。
可是,儿子的死却让她一直难以接受,但也知那背后是有别的原因。
而且,这个消息还没有告诉时清醒,时糊涂的丈夫。
安东尼娅冲老拉斯洛点点头,俯身凑到伯纳德的耳边,轻轻呼唤……
后者强自睁开深陷下去的双眼,另一只骷髅爪子一样的手微微动了动。
老拉斯洛赶忙抓住,并微微低下了脑袋,方便扭一下头都困难无比的伯纳德看到自己。
“父……父亲……我……我,我走了……我,我……妈妈……在招手……”
老拉斯洛瞬间泪崩!
饶是他历经千年岁月,见惯了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心智早已坚硬如铁。
但,他终究是一个父亲,一个眼睁睁看着亲手养大的儿子,即将凄惨老去,他却无能为力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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