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然是长年累月把玩所致!
前几天在滇南营地的隔离生活中,他们玩的麻将牌是新买的,摸在手里涩滞感很明显,不小心磕到棱角上还隐隐生疼。
许麟基本不懂牌九,却知道这玩意儿可以玩的很大,每一局时间也不长,输赢起来钱过的跟流水一样。
老王是农民没错,不代表他没有一颗想发财的心。
但出身和阅历所限,他能想到的发财方式,惟有赌钱,万一赢了呢!
耍钱嘛,都知道,真正赚钱的永远是赌场,其他参与的永远是输家。
如果有人输急眼了,就会头脑发热,去找更多的本钱,想着翻本,甚至是赢钱!
但是,那种好事基本不存在,有这种想法的人只会越玩越输,借的钱是越来越多。
然后名为复利的巨兽会越长越大,直至将那个异想天开,一夜暴富,就此走上人生巅峰的蠢货彻底吞噬,连个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此类事件自古以来屡见不鲜,发生在喜欢推牌九的老王身上一点都不奇怪。
许麟做了初步推理,感觉真正让老王连续做出人神共愤的畜生行为的根本,可能就在这里。
他只是不知道,老王输了多少,又欠了多少,最终又需要还多少!
许麟仅仅是年轻,但脑子绝对好使,之前几次感到智商被碾压,只因队友们们太优秀。
都是各省最出类拔萃的那几个,要不就是超级外星文明,他要能有学识上的优势才是真正的怪事。
现在,他要继续套老王的话了,而且,忽然也喜欢上了这种充满艺术性的谈话游戏。
胡权瞅着那张天牌,眼睛顿时精光闪闪,他也在一瞬间想通了很多。
老王被许麟的炯炯目光盯的羞愧不已,不敢坦然对视,这又许麟更加肯定了自己心头所想。
可要是再问为啥不玩了,显然不符合现在虎爷手下办事小弟的身份,从而引起老王的怀疑。
虽然那样可以给他两巴
掌,硬逼他老实交代,那不就少了很多玩弄这个老人渣的乐趣?
胡权却是眼珠一转,嘿嘿一乐,“老王啊,虎爷呢,家大业大,跟着他老人家混饭吃的人也不少……”
这是万金油说法,胡权断定老王不可能知道虎爷的产业有多大。
果然,老王下意识的点头,眼神中透露着困惑,不明白这位又恢复了笑嘻嘻的家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麟暗自点头:还得看权哥这张嘴……
“我们哥俩呢你就没见过对吧?”
老王再次点头。
“诶,这就对了,其实我俩呢,之前也只是知道今天老王你这里有个活,但具体老王你犯了多少,我哥俩其实也挺好奇……”
老王很认同胡权说的话,虎爷做为礼县鼎鼎大名的人物,手底下干活的各负责一块,很正常,一点毛病没有。
胡权刚故意掐住话,就是为了观察老王。
如果他露出怀疑神色,胡权立马转变话题,甚至直接摊牌。
现在看到的却是老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胡权知道这个游戏还能继续。
“咱这左右还是个等,你就说说当初怎么搞的呗?”
还怎么搞的,不就是我气蒙了心,信了杜三儿的鬼话,才最终沦落到这想着法坑老婆和闺女的地步……
老王心里怒骂,但嘴上可不敢有半点不满,他怕挨打。
“半年前吧,我推牌九玩的有点大了,然后……然后,家里的三万块钱就全进去了……”
许麟和胡权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同时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神色。
“我急了,进去那么多钱我得捞回来呀,但问题是没了本钱,身边那帮货没人愿意借给我……
然后一起玩牌的杜三儿就跟我说,可以先跟虎爷拆借点……
一来那个场子本来就有虎爷股份,二来虎爷也经常帮一些手头紧的兄弟……
玩牌嘛,现在输了,没准下一把就能回来,到时一还钱,两不相欠……”
呵呵!那杜三儿就是典型的在场子里当托的那一类人,你个老混蛋这都看不明白,活该你倒霉……胡权在心里狠狠的鄙视。
许麟亦是如此。
老王回想起入坑的经过,也是一脸悲愤,手习惯性的从兜里摸出一盒白沙烟。
但马上想起这里还有两个不好得罪的主,自己这八块钱的烟怕是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