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胡权的介绍,梁姐笑眯眯的眼睛睁大了起来,连声惊呼道:“你就是许麟,哎呀,久仰久仰!”
许麟很腼腆的想挠脑后勺,不过终于是在最后时刻忍了下来,赶紧握住梁姐的手回应问好。
他这人就这样,别人跟他一客气,就有点手足无措。
至于跟胡权一样说几句漂亮话,呵呵,基本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还不会。
梁姐也是老资历了,一眼就看出,这位几个月来在全国系统里,声名鹊起的小伙子跟油嘴滑舌的胡权完全不同,且现在还有其他要事,就没继续过多的打问。
跟白灵欢互相握手赞美后,梁姐一指身边的张队,“这位是刑警大队的张队长,那二位是……”
胡权三人与之一一问候。
接着,梁姐又指着身后的一男一女道:“这是办事处新人,入职一个月,小金和小王!”
寒暄已毕,开始正题,胡权问:“张队啊,上边现在怎么安排的?”
张队神情凛然,深吸一口气,扭脸看向满头油汗,脸蛋子上肥肉不住颤抖,小眼睛尽是难以置信神色的三老虎,沉声道:
“单金虎,涉嫌私设赌场、暗放高利贷、威逼恐吓诱拐妇女、组织卖淫、进行黑社会性质等违法犯罪活动,现当场批捕,查封名下所有财产……”
“不!你们特么的这是诬告!是诽谤!
你们没有证据!你们没有权力抓老子!
老子要告你们……我看你们谁敢抓老子!都特么别动……”
随着张队嘴里说出的一桩桩罪行,三老虎终于崩溃了,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因为情绪激动,血液冲上大肥脸,红紫好似猪肝,伸出粗胖的手指头,点指许麟三人,破口大骂: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野东西?想抓老子?你们等着,老子这就叫人来收拾你们,
一个一个都跑不了!你等着……”
三老虎面目狰狞,神智开始混乱,本以为县局来人是向着自己,却不料是来抓捕他。
天大的打击骤然而来,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但脑子里还对一个人充满了信心,相信只要那个人一来,绝对可以安然带他离开。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伸手拿过手机,飞快的拨出了名为大师的电话。
张队本想命人上前将三老虎制服,却被胡权拦了下来,示意他不着急。
胡权和许麟都想着见识一下,被那犹如疯狗一般的家伙称作大师的神秘人物,或许也是一条大鱼,顺便抓了多省事。
包间里人虽拥挤,此刻却是落针可闻,除了三老虎那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和电话听筒传出来的声音: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之后是一连串相同含义的英文,不过并未等说完,亦非三老虎主动挂断,而是手机掉到了坚硬的地板上,受撞击关机了。
而他整个人,如同突然断电的机器人,又像是被瞬间抽干了空气的胖大人偶,一张肥脸从刚才猪肝红紫色,变成了了无生气的死灰。
粗胖的两条短腿也在霎时间,无法再支撑枣核身材上方三分之二的部分,磕膝盖一软,委顿在地。
三老虎知道,自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说实话,他前半辈子干了啥缺德事儿,他自己很清楚。
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想过,假如有一天,以前所作所为爆雷事发,该怎么办?
长久以来,也算是琢磨出了两招吧。
一是做事不再像以前那么极端,能花钱解决的就花钱解决,该花的钱一分都不要省,尽量给别人留下最后一点活路。
比如今天,老王的闺女一到,他立刻就给老王剩下的四万,二十万的账单也将当面销毁。
这要搁三十年前,人到了,钱绝对不给,甚至继续用债务继续逼迫,直至把人逼死。
但现在的话,这种事基本不怎么做了。
二是尽一切努力,收买当地公务部门,尤其是与他的业务相冲的几个重点单位。
效果嘛,可以说相当好,不但把那些一把手都拉下了水,他们的二代也成了他三老虎这里的常客。
目的很直接,我拿钱拿物奉养你们,你们给我提供能够安享余生的土壤环境。
双方心照不宣,多年来也确实相安无事。
他觉得这应该就差不多了,礼县毕竟只是个小县城,自己这么低调发展,香车美女,锦衣玉食过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