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团长和你的团,而你们不能看我染了三种颜色的头发就说我是那个只会满嘴喷粪的家伙……唔咯咯……”
如果他是“三色雅加”,那他脸皮足够厚,损自己来都不带口下留情的,不过话到最后,猛地一团水球罩住了他的脑袋。
空气骤然断绝,他只能张嘴在水球里吐气泡。
“混蛋小子!老子可算逮着你,今天先把你送去地狱,给我的先人们悔罪去!”
“唰啦……”
三道晶莹水箭排成一列,直射向双手紧抓水球,企图撕开,好让空气流通以便能够顺畅呼吸的三色头上三路。
异变陡生,大部分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到疑似“三色雅加”的毒舌青年要被某控水师搞出的水球窒息而死。
“暹罗花”迅速控制气流,浮动椅子和她,往后会开一步。
非是她要动手,而是给别人让开空间,那个愤然向三色头出手的控水师就坐在她旁边。
强度堪比弩箭的水箭眼看就要射入三色头的身体,却猛然碎成米粒大的小水珠四下崩散。
不但水箭无法继续凝聚,就连套在三色头脑袋上的大水球也在同时化为水雾,先前被包裹而无法呼吸的某人口鼻并用,贪婪的大口呼吸湿润的空气。
事实上,就在这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感觉耳膜一阵刺痛,放在桌上,或是拿在手中的玻璃杯亦是突兀碎裂,红色酒液四溅,搞得跟个案发现场似的。
众人虽然耳朵疼,脑袋晕,但都明白,刚才那多半是超音波攻击,而发出者,极有可能就是被怀疑为“三色雅加”,并受到某控水师攻击的三色头青年。
这里边也就施威茵等三两位隐藏了实力的人受声波影响较小,但他们不愿让自己表现的太出众,都装模作样的呲牙咧嘴,大呼小叫。
“安静!”
就当在坐所有人都很难受,但又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平和浑厚,又无比响亮的声音钻入大家的脑中,就如同向水花沸腾的开水锅中,倒入了零度冰水,翻腾荡漾的水面很快归于平静,大伙的不适感快速消退,并把目光聚集在发声者身上。
亚当斯鹰视众人,最后又盯住三色头,冷冷说道:
“你承不承认‘三色雅加’的身份,我并不关心……”
然后又看向刚才甩出水箭的控水师,“同样的,我也不关心你和他以往有什么过节,今天大家聚到这里,都是因为我们即将开始的联合探险……
我做为任务发起方,非常不愿意看到,我的队友拔刀相向!
我只希望,从现在开始,各位互相之间都能放下以往成见,把全部心思在我们的任务之上……
毕竟,我们将要面对的,可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大家就当是给我亚当斯这个面子!”
他说的其实很平和,别说威胁,甚至连起码的责备都没有。
但是,三十多人却再无一人出言不逊,刚才那一嗓子,给了别人喊不出这效果。
这帮人都是比猴还精的主,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明白什么时候该强硬,啥时候该服软。
那些觉着自己有点能耐就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家伙,早
跟上帝或者撒旦喝咖啡去了。
施威茵眼睛眯了眯,暗道:
“深藏不露的家伙……”
“暹罗花”紧紧拽着没被超声波震碎瓶装水,将亚当斯列入了头号防范对象。
亚当斯并未太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微微扭过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基普多,刚才的骚动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
“嗯,差不多了,基普多!孩子,睁开你的眼睛吧!”
语调轻柔,像是唤醒贪睡的孩子。
但后者并没立刻睁眼,只见眼皮快速翻动,如同深夜里处于快速眼动期的你我。
又过了片刻,剧颤的眼皮安静下来,基普多随之缓缓睁开了眼睛,瞳孔中似有微弱的火苗在跳跃。
从他睁眼的那时起,坐在被碎酒瓶酒杯弄得有些狼藉的桌子边的众人们,都像是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珠子。
尤其是香肠嘴老黑,与他肤色反差极大的白色晶状体就像是要鼓出眼眶,结合他那厚厚的嘴唇倒是相得益彰。
“法克!这不可能……”
“うそつけ(骗人)!”
“怎么会……”施威茵亦是瞪着眼睛表达出了怀疑的语义。
“暹罗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