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将军,我家主子有请。”
明安刚从马车上下来,未等林妙然反应,冷不丁开口道。
刚一看清马车内的人,林妙然猛然一怔,下意识松开被安庆紧握的手,就要上车。
安庆连忙道,“秦王殿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着实不妥,还请秦王殿下准予下官同行。”
“状元爷,你这是不放心林大将军,还是不放心我家主子人品?”明安没好气赏了他一个白眼,没等他回应,再次邀请林妙然。
林妙然略一思忖,故作淡定安慰安庆道,“安公子,你放心,我没事,这件事情左右与你无关,为了你着想,也为了我们将来,莫要掺和。”
“可是……”安庆欲言又止。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林妙然已经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驶离,安庆心急如焚,一张俊脸憋得通红。
为了能配得上林妙然,也为了杜绝一切不利于林妙然的言论,安庆寒窗苦读十余年,终于一朝高中。
皇帝亲下圣旨赐婚,荣耀满门。
可如今林家却又出了这档子事,让他心有不安。
“状元爷,您有甚担心的,不管怎么说,您与林大将军那都是经过皇上赐婚的,就算秦王爷看上了林大将军,他也不能违背圣意不是?”宫门外,禁军校尉马涛云笑着朝他行了一礼。
“恭喜状元爷心想事成,终于能与心上人举案齐眉。”
马涛云喜笑颜开,可那笑容里却难掩对他的厌恶。
一年前林妙然与秦旻大婚,新婚之夜却在安家与安庆私会,此事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至今仍有人编排。
安庆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很是不悦,“多谢马校尉,马校尉镇守宫门实在辛苦,只是有些事不该管的还是别管的好,以免生事端,对马校尉不利。”
“是是是,下官的确是不该多嘴,状元爷见谅,”马涛云嬉笑回应。
安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呸!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举高中,有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一身污秽不堪,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马涛云朝着他身后啐了口吐沫,转头又训起边上的下属。
马车上。
林妙然坐立不安,正小心翼翼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秦王爷。
“噗呲。”
忽然,秦王楚恒眉头微挑,打趣道,“怎么,本王就这么让林大将军如此不安?还是说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只是同处一车中,都能让林大将军浑身不痛快?”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不知殿下突然召见有何贵干?”林妙然低声细语,有些后悔上了车。
可这时候,林天逸的事在京都城内闹得沸沸扬扬,就连皇帝都不愿在此时召见,偏偏这位秦王爷不顾他人目光,在宫门口将她截了,让她心里重燃希望。
即便楚恒在朝野风评不好,但无论如何都是皇子,有权有势。
再者,半月前,皇帝突然下诏让楚恒接任刑部尚书。
林天逸的案子被转到了刑部,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或许能给秦旻当头一击。
楚恒随意靠着扶手,一手摇着扇子,一副懒散模样,“昨个儿夜里,皇上派人传诏,命姜诚忠将你父亲和你夫君,哦,不对,和离圣旨已经下达,如今那个秦旻应该是你前夫君,他们二人眼下正关在我刑部,林大将军觉得这案子本王应该怎么审,怎么判呢?”
此言一出。
林妙然心口咯噔一跳,“殿下这话何意?”
“谋害女婿,策划杀害秦家一十口,横行霸道抢夺秦家财产,变卖秦家店铺,强抢民女,致使多名女子死于他手,纵容恶奴蓄意伤人,使得群情激愤,这么多罪名如若都是真的,恐怕你父亲有十条命都不够偿还的,”楚恒语气淡然,微扬的嘴角却又让人看他不透。
大乾法令,杀人者死。
仅这一条罪名,就足够要了林天逸的性命。
林妙然下意识紧了紧拳头,双眸猩红,咬着一口银牙,沉声道,“我父亲无罪,这定是秦旻为了报复我林家诬告我父亲!”
“那林大将军如何解释,那些苦主状告你父亲,又为何那些苦主的女儿们都死了?”楚恒看着她的反应,笑逐颜开。
“其实说句实话,本王倒是不愿意相信咱们战功赫赫的林大将军会有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父亲,只可惜,人言可畏,律法如虎,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本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