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王殿下……”
牢头儿刚一看清来人,惊慌失措跪了下来,“小的该死,求,求殿下宽恕……”
“身为牢头却与人犯为伍游戏,知法犯法,好大的胆子,去,领三十大板!”楚恒面色冰冷,语气却是平淡。
牢头儿慌忙应声,撒腿就跑了出去。
看着来人,秦旻不免心生好奇。
眼前人面若冠玉,身材修长,一身贵气,表面威严,却让秦旻感觉到异常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看够了?怎么,本王让你失望了?”楚恒瞥了他一眼,随意坐在椅子上。
明安拿起酒杯用酒水清洗了一遍,这才重新为楚恒倒了杯酒。
见状,秦旻心里有了几分思量,“草民只是好奇,传说中的秦王爷究竟是怎样一个凶神恶煞,不想竟是一位妙不可言的美男子,着实意外。”
“你说,本王是美男子?”
楚恒面色一变,有意坐得端正,一本正经,“你倒是慧眼,行了,说吧,你为何非要将林天逸置于死地?”
得!
这家伙比他还自恋。
秦旻在心里一阵吐槽,不愧是皇家子弟,还挺好面。
只是这人似乎和他调查中的秦王殿下有所不同。
“林家参与杀害我全家,又霸占我秦家家产,在我虚弱之际强行将我接回林家屡屡算计于我,因他林家,我秦旻反倒成了个人见人嫌的赘婿,名声尽毁,如若此事发生在殿下身上,殿下当如何?”秦旻淡然反问。
“杀!”楚恒不假思索回应。
简单的一个“杀”字,让秦旻十分意外,甚至有些惊愕。
不过也是,以他的权势和地位,就算杀了人恐怕也不会和普通人一样受到律法制裁。
何况不久前,他刚杀了老太傅的儿子。
楚恒见他沉默不语,眉头微蹙,“本王的回答你不满意?”
“不敢,草民怎敢有如此想法,您是皇子,真要有人犯在您的手上,您肯定会让他不得好死,然而草民不一样,草民身无功名,背无倚靠,如今已经是孑然一身,潦倒入狱,以草民之身敌对功臣之家,结果可想而知,”秦旻笑逐颜开,面上却无半点幽怨。
如今他干的事,哪一件是考虑过身份地位?
告御状和皇帝做生意,与林家你死我活,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他要真在乎这些,又怎敢又如此作为。
楚恒没好气剐了他一眼,“在本王看来你可不把你当做是草民,据本王所知,你也不仅是个小小的草民。”
“哦?那在殿下眼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秦旻来了兴致,好奇问道。
“胆比天大!”
楚恒冷声道,“这一年来,你在京都做生意,如今京都城内三分之二的酒楼、布庄、首饰铺,乃至青楼都是你的,就你这样的人,是平民吗?”
“真没想到堂堂皇子殿下居然会对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感兴趣,草民实在是受宠若惊,”秦旻微微一笑,好似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皇子王爷,倒像是一位许久不见的朋友。
忽然。
楚恒话锋一转,厉声道,“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很简单,报仇,林家母子杀我全家,夺我家产,害我性命,我必须让他们十倍百倍偿还!”秦旻不假思索回应。
秦旻知道,眼前这人早就已经调查过自己,就算在他面前撒谎,也会被他识破,与其难堪,倒不如主动招了。
何况秦旻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人与他无冤无仇,又在此非常时期亲自来大牢探望与他,绝非仅仅是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屠夫,又怎会考虑屠刀之下牲畜的想法?
随着秦旻话音一落,整个牢房鸦雀无声。
就在秦旻若有所思之际,牢房里突然充斥着一阵欢声笑语。
楚恒笑道,“看来你和我倒是挺像的,好,你这人对我胃口,本案我很感兴趣,定会彻查到底!”
“殿下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秦旻爽快直言,连伪装都省了。
楚恒上下打量着他,噗呲一笑,“你一个商人,能比本王还要富贵?”
“不敢,草民再怎么富有,也富不过皇家,”秦旻起身,从容的为他满上一杯酒,“如果殿下不嫌弃,草民斗胆想和殿下交个朋友。”
“这才是你没有反抗,主动投身大牢的原因,你早就知道皇上会下诏将你移交刑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