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姓秦。”
楚冕目光一冷,只是刹那间又恢复了本来面目,笑道,“你也别想太多了,这对你而言是好事,有多少人对此求之不得呢,你可倒好,什么也用不着做,父皇都会青睐于你,这让本宫好生羡慕呢。”
羡慕?
虚伪!
被人牵着鼻子走,有什么好羡慕的?
何况这也并非他的本意,皆是被迫而为。
此时此刻,秦旻恨不能远走高飞,然,秦家深仇大恨他不能忘却,更不能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他走到哪里,都将会有一把无形的利剑将他逼回京都。
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兴许正在伺机而动。
无论如何,他都逃不掉了。
除了迎难而上,见招拆招,他别无选择。
见他眉头紧锁,楚冕噗呲一笑,“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本宫的皇妹不好,你是不知,京都城内外又有多少人想要做凝儿的驸马,如今皇祖母和父皇都看中了你,要招你为凝儿驸马,这可是对你的认可和恩宠。”
“只要你娶了凝儿,便是本宫的妹夫,本宫哪能不向着你?再者,你莫要忘了,明日便是林妙然与新科状元安庆的成婚大礼,你就不想趁此机会好好打打他们的脸,让林妙然与林家后悔?”
这样的打脸方式他可不想要。
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这和当初入赘林家有什么分别?
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名头好听一些罢了。
秦旻突然话锋一转,道,“据臣下所知,殿下想要为袁家求娶十公主,袁家名门望族,袁相爷更是三朝元老,不论怎么看,袁家公子都比臣下更合适做十公主驸马,可为何如今殿下却要支持臣下?”
他与楚冕据说有仇,既然有仇,又为何要帮他?
况且他并非楚冕的人,反而与秦王楚恒走得更近一些。
楚冕沉声道,“难道秦兄就不想更进一步,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臣下无意做官,只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平头百姓,”秦旻淡然开口。
顿时。
车厢内回荡着楚冕张狂的笑声,久久不绝。
“你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世人想要的无非就是名和利,而你继承你祖父留下来的生意,已经得了利,剩下的那就是名了,本宫知道,你就是担心锋芒太盛引人瞩目,与老三交往,就是为了转嫁他人眼光,”楚冕长叹了一口气,嘴角微扬,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抹鄙夷不屑。
“天下人就没有不想得到荣华富贵的,而本宫才是真正能够让你心想事成的人,只要你与本宫同心同德,本宫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让这朝堂内外再无人敢看不起你,或是针对与你!”
果然,又是来拉拢的。
秦旻苦笑道,“臣下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出色之处,能让殿下与秦王如此青睐,就臣下这么一个小人,他人还唯恐避之不及,殿下又为何非要招募臣下?”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楚冕一脸诧异,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如今,秦家生意多数不知落入谁人手中,还有一部分被皇家接手,而林家所抢占的那一小部分早就已经被林天逸变卖,就算他接手秦家生意,也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空壳子。
至于他名下的生意,仅属于他,与秦家无太大关系。
而这一点也是他至今没能想通的,为何皇帝非要选他接替秦恒,一个空壳子,又有何用,为何能让秦王与太子殿下同时觊觎?
楚冕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他,“你祖父掌管与宋国之间的茶马生意,及你祖父名下的铜铁矿,你当真不知情?”
“还请殿下赐教,”秦旻不由得心口一紧。
这些事情他压根不清楚,秦家老仆也从未与他提起秦恒还掌握着铜铁矿生意。
当初秦旻魂穿之时,意外得知大乾缺乏冶炼技术,坊间或是官府冶炼出来的铜铁使用寿命不长,为了改进冶炼技术,朝廷曾多次下令重金招募擅长此道的匠人,并在与宋国大战之中,每每攻下一城,便将此城所有善于冶炼的匠人送入京都,为大乾所用。
也因此,大乾境内有不少铜铁矿山未能开发使用。
秦旻魂穿后,曾想要买下多地铜铁矿山,奈何这些山已然有主。
这一年,秦旻以低价采购铜铁矿,再加以冶炼,所做出来的铜器、铁器被百姓与官家哄抢,而他的出现也弥补了大乾在这一方面的空缺。
然而,这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