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强行安插眼线啊!
好一只老狐狸,可真会见缝插针。
秦旻略一思忖,连忙笑道,“覃将军武艺超群,相爷美意按理下官不该回绝,然,覃将军是朝廷的武将,身负重任,让覃将军来给下官做一名区区护卫,这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会有人说下官摆谱,不知好歹了。”
“嗳!秦侯爷你多虑了,本相让覃将军护卫你的周全,那都是按照朝廷法度,你现在是二品侯爷,身份与以往不同,有个将军护卫你的周全很必要,这同时也是本相对你的一份偏爱,请你莫要推辞,”袁世良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就要招呼覃蒙恩过来拜见秦旻,与秦旻冰释前嫌。
霎时。
秦旻站了起来阻止覃蒙恩行礼,一脸为难,有意无意的朝袁世良压低了声音说道,“相爷美意,下官如何能不知?可,可相爷您也得为下官着想啊……”
“秦侯爷这是何话?”袁世良面色一沉,对他的话显然不悦。
随着袁世良面色一变,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向秦旻投去狠厉的眸光,仿佛下一刻这些人就要群起而攻之。
秦旻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变故,连连叹气,“相爷还请借一步说话。”
“在场的都是同僚,没什么不能说的,秦侯爷可直言不讳,”袁世良面无表情,有意与之疏远。
闻声,秦旻满脸羞涩,“既然都是同僚,这事儿大伙儿也都知道,下官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这覃将军是林妙然的部将,是林妙然一手调教出来的,下官和林妙然和离,又将她祖母、父亲告上公堂,最终还让她父亲发配边疆。”
“您说说,这这这,下官能要和林妙然有关的人在身边吗?这万一不明其中缘由的人在外头胡言乱语,编排下官,说下官只能依靠一个女人,这女人还是下官的前妻,下官今后还怎么做人?还请相爷给下官留几分颜面,下官感激不尽。”
随着他话音一落,袁世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合着秦旻还怕别人说他靠女人呢?
也是难怪他有如此反应。
秦旻尴尬的轻声咳了咳,“下官初入朝堂,实在是十分珍惜这机会,不想与任何人有嫌隙,包括林妙然,请相爷莫要笑了,要不然下官只能找个地缝自个儿钻进去躲起来了。”
“你啊你,也是难为你了,如今与前妻同殿为臣,这也是缘分嘛,算了算了,那就请太子殿下为你重新物色一位护卫,如此可好?”袁世良强忍着笑意,可一看到他那张泛红的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侯爷,你与本相说句实话,当初林将军与你和离,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又怎会想到跑到京兆府衙去状告林天逸母子二人?”
“相爷,您这可是在下官伤口上撒盐啊,”秦旻主动搀扶着他坐了下来,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相爷,诸位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当时实在是心急如焚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庇护,受了整整一年的屈辱,本想着林妙然回来,我这处境就能好一些,哪曾想林妙然如此做派,让我无处说理,我只好破罐子破摔,让他们也不痛快一阵。”
一番话,再次让袁世良笑得合不拢嘴。
好一个小人!
听闻此话,在场众人连同楚冕都对秦旻露出了鄙夷不屑的眸光。
秦旻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开口道,“如今想来,当时下官的做法实在是充满了孩子气,说到底,还是因为下官没有先生教导,才有如此荒唐行为。”
忽然,秦旻站了起来,朝着袁世良恭敬一拜,情真意切,“倘若下官能有相爷这样的先生教导,将来定能立于于朝堂,下官恳请相爷教导!”
一时间,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一个能屈能伸的小人!
一旦袁世良收下了他,满朝文武定是议论纷纷,今后不论秦旻做什么事,都将与袁世良挂钩,哪怕秦旻造反,也有袁世良一份责任。
这么一个惹事精,别人还唯恐避之不及,袁世良又岂会收他。
袁世良笑着将他扶了起来,语重心长道,“你是未来十公主的驸马爷,皇家的女婿,本相岂能为你之师?不过今后你若有疑问,或是有何请教都可登门,本相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相爷,下官是真心实意……”
“嗳,秦侯爷,这话到此为止,不可再说了,今后你我同朝为臣,一同辅佐皇上,应当共勉,本相自然也会在朝堂上助你一臂之力,拜师的事就不必再说了,以免让那些御史大夫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