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他立即下床穿鞋,跑到餐厅跟席瑾瑶说:“小瑶,我们......”
“小瑶,小瑶,有你妈妈的消息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书房里温正诚的声音打断。
“什么?”
不仅席瑾瑶激动,罗悦心也激动地站起来。她们二人走出餐厅的时候,温正诚已经从书房走出来:“快换鞋,我们现在就去见她。”
席瑾瑶愣在那里:“我妈妈,没死?”
闻言温正诚脸上因为找到人的欢喜一下褪去,低头垂眸,有些无奈的语气说:“你妈妈没死,不过她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关进了监狱。”
“故意杀人?难道我爸爸和我爷爷,都是她杀的吗?”席瑾瑶突然觉得腿麻,心中失而复得的欢喜立即被冲垮,剩下的,竟然是不知所措。温景煊见状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不是,你爷爷和你爸爸,不是你妈妈杀的;具体事情,还得等我们见到了你妈妈,才能知道。”温正诚一边换鞋一边说。
“哦,那就好。”听到不是,她身上终于回来了一丝力气。
“景煊,你扶着小瑶下楼,我们先下去找辆车。”温正诚跟温景煊说完,先拉着罗悦心出了门。
他们一走,席瑾瑶立即抱住了温景煊,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肩膀微微颤抖着。
温景煊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防不胜防,片刻后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瑶,别想太多,我们先去跟你妈妈见个面。”
席瑾瑶渐渐平静下来,深呼吸了两次,然后才松开手,从他怀里出来,二话不说往外走去。
见她连鞋子都没换,温景煊快速地换上鞋,然后一手提起她的棉鞋出门,“砰”地一声响,大门被紧紧地关上。
他快步下楼,见席瑾瑶穿着毛线拖鞋快速地下楼梯,让他很担心万一她一个没踩稳,从楼梯上滚下去:“小瑶,你慢点。”
温正诚和罗悦心已经叫来了一辆出租车,等两人上了车后,司机踩上油门,朝凯市旁的一个县城使去。
三个小时,他们来到了台县监狱的大门前。
席瑾瑶看着大门口上的那几个大字,脚下如同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了。
温正诚和罗悦心回头朝两人看了一眼,然后吩咐温景煊照顾好她,他们就先走了进去。
温景煊看着旁边已经满脸泪痕的人,心疼得不顾场合直接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别怕,别想太多......”
席瑾瑶一动不动地在他怀里,偏着头细细地看了一遍眼前的地方,除了大门外,两边就是高高的围墙,只有正前方是一栋三楼的楼房,剩下的两边全都是一层楼的平房,而且是被一张巨大的铁丝网牢牢锁住的平房。
“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他们还活着,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们可能还会再见;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她还活着的消息。可是我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在这种地方见面。”
她的话,或许是说给她妈妈听的,也或许是说给温景煊听的,也有可能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小瑶,我们进去吧,你妈妈她,正在等你呢。”温景煊说。
席瑾瑶机械地点头,然后抬腿,一步一步又一步地慢慢走进去。
在家属探监室里,她终于透过玻璃,看见了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的江岚,此刻她站在那里,锁着泪水的眼睛紧紧地盯在席瑾瑶身上,嘴唇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着,只一眼,她就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
席瑾瑶走到她面前,记忆中母亲的模样她其实记得不清了,但是此刻,母女二人就像被一条纤绳紧紧拉到一起,她竟然有些害怕眨眼,会不会这不是真的?会不会这只是一场凄凉又美好的梦?会不会在她的睫毛一起一落间,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见?
“小瑶,这是你妈妈,你还认识吗?”此刻的罗悦心也早已泣不成声,温正诚见母女两都没出声,于是哽咽地说到。
在他的话传进席瑾瑶耳朵里的时候,她就开口回到:“记得,当然记得。”
“小瑶,是妈妈对不起你。”江岚痴痴地看着席瑾瑶的脸说。
盯着眼前面色憔悴的妇女,席瑾瑶努力扯出一个笑脸问:“妈,您什么时候出来?到时候我来接您回家。”
回家?江岚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嚎嚎大哭起来,下一秒,她又想起如果现在不好好看一下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于是她再次抬起头来,贪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