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云雾一阵风的跑进来,当然是在京城装扮后的样子,有些气喘吁吁。
阡年给习雅宁一个看他表演的眼神,靠在墙边没什么表情:“跪下。”
“嗯……”云雾试探性的屈膝,去看两人的脸色,心里也有些打鼓,她应该没干什么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少主,我能问问怎么了吗?”
“没怎么,我闲着想看。”
“你傻逼吧?”云雾站直,话比脑子快,想着习雅宁在这里不管少主要干什么得给面子,才缓和一点,缓和不了,“不是,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人玩这一套了?”
“那我说什么你就做啊。”
“你正常点啊,我想发火了。”
“好。”阡年点头,伸手让云雾稍安毋躁,“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爸爸我爷爷都是,那您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那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云雾搞不懂阡年卖什么关子。
“那你现在这么冲?”
“那现在是现在啊,我怎么知道你突然犯什么病啊?你莫名其妙的我当然会冲了,那你们要就是这样的人那我也没办法,又没人说理。”
“那你还会好好干吗?要是我出意外了你会不会救我?”
“干呗,能咋样啊?真到那个时候活着也没意思啊,那我忠于职守还能得一点报酬。”
“没有报酬,本来就是你该干的,你要是没保护好是你失职你还得受罚呢。”
“你!”
“不是这个道理吗?”
“行,无所谓啊,干呗。”
“那你态度一般啊,搞得我不开心,要认清你自己的位置啊。”
“我!我认清了啊,我干,我不是说了吗?我开不开心还要管啊?那行呗,我感恩戴德,反正你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好好好到此结束,再说就真吵起来了。”阡年深呼吸,朝习雅宁走了两步,“看吧。”
“嗯,我就说你身边的人都和你一样拽。”
云雾挠挠头,一下子安静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你现在想反抗,自己一个人没有用,你手底下的人思想也要同步才行。他们从小受着习家根深蒂固的影响,这才是你要改变最困难的地方。”阡年扭头瞅瞅云雾,“人是靠脑袋里的智慧和思想而生存的,思想解放出来,就像她一样,你还愁那些底蕴深厚的规则不能改变吗?”
习雅宁点点头,她也想啊,可是十几年来,她感觉自己都快被同化了,偶尔反应过来,和手底下的人说也是飘到耳后。
“你是不是觉得很难?我也觉得很难,唉,坚持就是胜利,实在不行动用武力。”阡年叹气。
云雾大概听明白了,沉思着点点头,还是有一丝丝不爽:“那也不能光喊我开涮啊?”
“主要我怕喊他他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直接跪了,那我不就尴尬了?最近他还在抑郁期,我得哄着点。”
“好吧好吧我撤了不打扰你们?”云雾走之前看了眼习雅宁偷偷嗑。
“什么,哄谁啊?你这个少主干的好,他们一看平时就没怎么罚过,那么开朗。”习雅宁心情舒坦了些。
“罚啊,经常的,只是他们当情趣不长记性我也没办法。我比较痛苦的是他们总是会在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自卑,说一些有的没的,没一句我爱听的。我是好话说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唉,心累啊。”阡年和习雅宁坐一起,“有时候小做惩戒是必要的,一味纵容也不对。他们真的上纲上线的其实很少,主要是我和我爸惹的事情比较多,还是那句话,既然规则制定了就遵守,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不求情吗?”
“求啊,痛哭流涕,很多错误意识到了就好,无伤大雅。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我就不怎么敢讲话了,比我爸怂一点。像暗卫那些,如果确实是他们失职,你帮他们糊弄过去,以后松懈了对他们自身能力也不好,对别人也是警醒。”
习雅宁点头,不管是她平时看见的,或者是当时视频转载的,确实是这样,恩威并施奖惩有度,这也是发自内心忠心的原因吧。
“哈哈哈哈但你爸长得挺潦草的,看起来没你那么有气魄。”
“额。”傻屌云沐,当时为什么要扮的那么潦草啊,头发都没几根,真是服了。
习雅宁现在回想一下,应该是当时她想去揭阡年的面具,情况紧急没有办法,后来也只能长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