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稳了,岂不是在夸你自己稳了?”
“嘁——”
司马钧撇了撇嘴,“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前两科我都是瞎写的,要是我瞎写都能考得不错,那还真是考官瞎了眼。”
“啊?”
这下,轮到周谦有些惊讶了。
科举乃是为数不多可以靠努力实现阶层跨越的机会,这小子啥家庭,居然连这都不珍惜。
都敢这么玩?
“啊什么啊?”
“没意思!”
司马钧恹恹地说道,“我虽然在经义和写诗作词上有些天赋,但我从小都志不在此。”
“考科举,也是家里人逼的。”
“没办法了,我才来走一趟。”
“我喜欢的……”
司马钧抬头望天,眼中带着浓浓的惆怅,“是格物,是穷就这天地事物的道理。”
“岂是拾人牙慧对前人写的东西的研究能相提并论的?”
“那有什么意思?”
“那一点都没劲!”
听闻司马钧这句话,周谦顿时肃然起敬。
首先这小子能这么说话,就证明他的猜测没错,这小子的家境绝对不简单。
其次,在这个人人都挤破头了指望科举出人头地的时代,视科举为粪土的眼前这人,说不出来的高尚!
而且他还喜欢格物。
格物便是穷究物理,研究奇淫技巧,这倒是让周谦很是吃惊。
说实话,他的提纯糖霜便是格物的一种。
而格物在这个时代还被视为异端,但周谦却十分的清楚,格物才是支持西方两次工业革命和蒸汽革命的基础!
能在这个时代,有这样的兴趣追求,属实是难能可贵。
“可惜啊……”
司马钧满脸惆怅,叹气道,“我家里人都觉得我格物是丢人,是自降身份当匠人,是个傻子……”
见司马钧如此惆怅,周谦眼珠子一转,坏笑一声朝着司马钧说道。
“或许我有办法让你的家人改变对格物的看法。”
“啥?”
司马钧一愣,随即双眼猛地亮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周谦,神色激动地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周谦神秘一笑,“你回去问他俩一个问题,我保证他们对格物的观感发生改变。”
“啥问题。”
司马钧已经急不可耐了!
周谦淡淡道,“一个三斤重的石头和一个一斤重的石头从同样高度落下,哪个先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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