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美妇急匆匆地跑进特护病房,哭诉道:“天云,那小子不仅不来给妈治病,还将我的带去的人打伤了!”
“什么!反了他了?”雷天云怒发冲冠。
“来人,去把他给我绑过来!”
闻言,美妇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不给自己面子,她就要让对方后悔终身。
“是!”正在军士准备去绑肖河时。
“等一等!”
雷天云眼波一转,直勾勾瞪着美妇,“你让人动手了?”
“我,我只是让人将他押过来而已!”
“啪!”雷天云反手就是一巴掌。
“妈都什么状况了,是你摆威风的时候吗?”他对妻子的性格很是了解,料定是妻子又摆出了往常那副官太太的架子。
肖河在给玄奇治疗完后,又去到下一个病房医治其他病人,这些人之所以会感染蛊毒,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受他影响,若是肖河放任不管,他的良心也会过意不去。
就在肖河正给一个中毒患者施针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为首的赫然正是军首雷天云。
未等雷天云开口,中年美妇就颐指气使道:“天云,你看,他给这些人治,都不去给咱妈治病,简直没有将咱妈的命当回事。”
肖河眉头皱起,来者肯定是这中年妇女带来的,如果有这
些人搅局,他还真没法安心治疗下去。
但这时,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雷天云竟一脚将美妇踹倒在地。
声色俱厉喝道:“还敢用这种态度来请人,是不是想让我休了你!”
当雷天云看见肖河给其他病人施针的时候,就更加确定了心中判断,恐怕不是肖河不愿意给母亲治疗,而是因为妻子的蛮横态度。
“小兄弟,我为刚才我妻子的行为向你道歉,但现在请你务必跟我走一趟,我母亲的病情已经拖不得了。”
肖河虽然有些意外雷天云的反应,但他仍旧只是淡然开口:“在我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想要我医治,去后面等着。”
闻言雷天云双手猛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直暴,却是努力抑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见状侯署长急忙上前说道:“小伙子,我是医药署署长,老夫人的年龄是中毒人群之中最大的,如果再拖下去,恐怕真会有生命危险。”
这倒不是侯署长故意夸大其词,雷母的病情不仅是年龄的原因加大了风险,还因为郑传涛的胡乱扎针使得其中毒愈深。
肖河抬头盯了侯署长一眼,见他没有说谎,不过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雷天云直挺挺地跪在肖河面前,情真意切道:“小兄弟,求你赶紧去救我母亲吧!”
“只要你能治好我母亲,你要我
做什么都行!”
雷天云身后的军士都是满脸骇然,一向宁折不弯的军首竟会为了母亲而下跪,但这非但没让他们看轻,而是愈发觉得雷天云有情有义。
“请神医出手,救治老夫人。”
几个军士也纷纷下跪。
肖河此时也有些动容,“起来吧!我跟你过去看看。”
雷天云赶忙起身,一把抓起肖河的手:“小兄弟,快跟我走!”
“先等一下!”肖河拿过病床上的一张病历纸,快速地写下一行药方。
“署长,你照这个方子熬药给中毒患者服下,可以保证病人在十二个时辰内性命无忧。”之前肖河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这市医院根本没人听他的,此时正好交给侯署长去办。
“真,真的吗?”侯署长激动地接过方子,在这次突发事件中,中毒的病人已经有近百人之多了,即便肖河治好了雷军首的母亲,他肩上依然还有很大的压力。
若是这方子能保证病人活十二个时辰,那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调配资源了。
“小兄弟,我代表中毒的百位病人感谢你。”侯署长给肖河鞠了一躬,随即就跑出了病房,安排人去抓药了。
肖河这才安心的跟着雷天云,朝雷母的病房走去。
中年美妇却是在后面咬牙切齿地瞪着肖河,刚刚是丈夫第一次动手打她,还是为了一个赤脚医生,
她如何能忍得了这口气,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肖河身上找回来。
一进病房,肖河就听见无数仪器的蜂鸣,此时的雷母嘴唇乌黑,脸色苍白如纸,其生命体征已经几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