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主任,我说过这份材料不能这么写,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说话。”
锦城市官府大楼内,覃云东正颐指气使的对着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训斥。
“几十岁的人了,连这么简单的错误都要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过错,又要耽误我多少时间?”
而被覃云东训得像孙子似的侯主任,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覃云东竟是比办公室主任架子还大。
在覃云东耀武扬威的离开侯主任的办公室后,一个年轻人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悄悄将覃云东拉到一边,塞给他一张购物券。
年轻人谄媚说道:“覃哥,这是志慧商场一万块购物券。”
覃云东不动声色地收好购物券,鼻孔朝天:“我说小江,你仓库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按您的吩咐都整理好了。”小江点头哈腰。
“那现在就去把厕所打扫一下吧!”
“啊!”
覃云东讪讪扔下一句话,便掉头离开,这小江正是昨日副城首提拔起来,取代他的秘书,覃云东如何能轻易放过。
他现在有一种,大权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的气势,愣是在一天之内,将整个办公室内以前得罪过他的人,都狠狠羞辱了一遍。
反正现在副城首对他言听计从,他还用怕这些人吗?
就
在覃云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城首办公室走去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朱天兆的声音。
“覃云东,赶快去给我通报,今天我说什么都要见副城首。”
覃云东转过头来,就见到怒气冲冲的朱天兆和闲庭信步的肖河二人。
他先是一惊,随即冷笑道:“朱署长,我不是早说过了,副城首身体不舒服有事明天再来吗?”
“你跑到这儿来喧哗,是想要干扰整个官府系统办公吗?”
“作为一个署长,你难道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覃云东本就对上午朱天兆的蔑视感到十分不悦,尤其是看见他身边的肖河后,他则更不会让两人见到副城首了。
因为林晴曾经交代过他,要想继续控制副城首,就不能让肖河发现端倪。
听到覃云东的指责声,楼层内其他办公室的门也都悄然打开,各个科室的官府人员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这里是锦城市的政务中心,其中自然不乏各种要员,此时一束束目光朝朱天兆射来,纷纷指指点点。
“一个署长在官府办公区喧哗,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我看这朱天兆就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现在连官府的权威也不放在眼里了。”
这就是覃云东想要达到的效果,朱天兆若是在其他地
方他还会忌惮他三分,但是在这官府大楼,他怎么会惧。
肖河眼睛微微眯起,他没有料到这覃云东会如此难缠,还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啊!
朱天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覃云东,你既然知道我是一署之长,为何还屡次用蹩脚的理由来搪塞我?难道我连见副城首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还是因为某些人故意公报私仇,隐而不报。”
朱天兆也知道在这里不适合太过强硬,不然自己见副城首的目的不仅达不到,反而还会引起众人的公愤,于是只得和覃云东打官腔,说明自己所遭遇的情况。
果然众人听到朱天兆这话之后,指责声也少了许多,这覃云东现在是小人得志,众人也没少受他的气,大概这朱署长也是得罪过覃云东,现在被他报复了。
看见众人的风向有些变化,覃云东眼珠一转,又皮笑肉不笑道:“朱署长,我看你不是来见副城首,而是来害副城首的吧!”
“额!”覃云东此话一出,众人都是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朱天兆即便是有些莽撞,也不敢来官府大楼害副城首吧!
朱天兆眼皮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
覃云东指着肖河不慌不忙说道:“你们看,朱署长带一个有刺杀城首的嫌疑犯来
官府大楼,可想而知他到底意欲何为。”
刺杀城首的嫌疑犯吗?
众人皆看向了朱天兆身边的肖河,他们想起了前几天在新闻上传得沸沸扬扬的,林芷若刺杀城首一事来,在一些报道之中就附带了肖河的照片。
这时,覃云东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笑意:“朱署长,我刚才是给你留面子,才好心劝你离开,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