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丰并没有及时过来和肖河打招呼,而是偏头对导购说道:“这小伙子,就是你所说来我们店找茬的人?”
导购再没有了一开始的气势,如果肖河只是一个屌丝她踩了也就踩了,但现在肖河身后可是站着钱半张,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怎么敢贸然将肖河一棍子打死。
于是她支支吾吾道:“没没错,是是这位先生说,我们店里的物件是赝品。”
钱半张看出了老友的心思,急忙说道:“老徐,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今天醉仙楼我做东,咱们三人一醉方休。”
他对肖河的能力很是相信,万一这事儿真是老友店里的物件有问题,闹大了必将影响老友的声誉,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徐元丰抬起一只手来,示意钱半张不用再说了,他则继续朝导购追问道:“他看的是哪一个物件?”
导购不敢怠慢,连忙指向不远处的象尊说道:“徐总,就是这尊青铜器。”
徐元丰也不再多说,让导购取来放大镜后,便俯下身对着象尊仔细端详起来。
见徐元丰心意已决,钱半张也不好再劝阻,他略带歉意地看向肖河。
肖河只是淡然一笑,他知道钱半张也已经尽力了,索性就看看这珍宝阁的
老板,是不是有真本事吧!
很快徐元丰就得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明代仿商青铜器,但他也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将钱半张叫过来,让钱半张再来看看。
钱半张也早就对,这肖河鉴定为赝品的青铜器很有兴趣了,接过徐元丰手上的放大镜后,便细细打量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钱半张直起身,脸上有些茫然,这尊青铜器他同样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来,难道这次真是肖河看走眼了?
这时,很是了解钱半张的董小超,也从钱半张的表情之中,看出来了钱半张的鉴定结果,他总算是放心了,刚才看见钱半张对肖河那般推崇,他心中还有些惶恐,担心是自己打眼了。
但是现在看来,这姓肖的小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徐元丰转头看向了肖河,“小伙子,我和老钱都鉴定完了这尊青铜器,其的确为明代仿商的器物无疑,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心中此时不由得也有些淡淡的失望,还以为老友真发现一个鉴宝界天才,没想到就这点水平。
钱半张听出了徐元丰的言外之意,这是准备兴师问罪了,他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老徐,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在咱们这个行当谁都有打眼的时候。”
“而且我还准备将肖先生,请到千宝集团做鉴宝师,你不给我面子,总得给我千宝集团几分薄面吧!”
钱半张知道这位老友的性格,若是他真的深究此事肖河少不得要进监狱,这里不是锦城,即便肖河有些能耐但毕竟初来乍到,恐怕也敌不过徐元丰。
是以他擅自做主,给肖河安上一个千宝集团鉴宝师的名头,来庇护肖河。
徐元丰略略皱眉,他本想给眼前这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一点教训,让他以后能谦虚一点,没想到钱半张却是这般护着肖河,正在徐元丰准备卖老友一个面子的时候。
不想董小超突然开口说道:“师父,就这种半罐水的货色,怎么能当我们集团的鉴宝师?”
“您老最好还是不要坏了,我千宝集团的名声。”
董小超豁出去了,他十分不满钱半张对肖河的庇护,从而他也敏锐地在这件事中,看到了一个机会。
若是钱半张真将一个没本事的人,请到千宝集团做鉴宝师,他大可以借此向千宝集团高层反映,自己兴许还能更进一步,取代钱半张首席鉴宝师的职位。
闻言,钱半张顿时面沉如水,他厉声叱喝道:“住口,董小超,这里有你说话地份吗?再敢多说一个字,我马上将你逐出千
宝集团。”
钱半张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拆自己的台,还敢威胁自己,他哪里能忍。
董小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师父,公道自在人心,你若是还执迷不悟,我就算是被你开除,也要将此事公诸于众。”
“你”钱半张目眦尽裂,他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背上更是青筋直暴,显然已是气急。
“钱老这处理方式确实有些不讲理了,怎么能无脑庇护一个无能之辈呢?”
“是啊!我以前还以为钱老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师,现在一看也是个任人唯亲,不明是非的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