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计较后,黄无极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比斗台上。
这时江震海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猛然朝着台下一个方向看去,那里正是雷州天武会的位置。
江震海死死的瞪着雷破天,这几天他们都没有出过酒店,对于饮食也是极为谨慎,唯一能下毒的就是雷破天了。
可他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并肩战斗多年的老伙计,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面对江震海质问的眼神,雷破天愧疚地闭上了眼睛,口中低语道:“江兄,我老了折腾不起了,我不得不为我的徒子徒孙考虑啊!”
虽然江震海听不到雷破天的话,但是雷破天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江震海眼角肌肉颤抖不止,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身躯一晃险些摔倒。
“会长,赶快运气调息,我给你排毒。”肖河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搀扶江震海坐下,并掏出银针来就要给江震海针灸。
这时,突然一个身影落到了比斗台上,“江震海,你少给我装蒜,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赶紧给我站起来,我要挑战你。”
说话之人自然是那四长老了,此时的他面目狰狞得意忘形至极。
江震海已经毒发,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熊玄武顿时眉头一拧,冷声道:“四长老,我师父他现在不方便出战,这场比斗我锦城
天武会不接受。”
此时演武场上的众人,也都看得出来四长老的图谋,这是要趁人病要人命啊!不过却是没有一人敢出声,很显然这四长老背后站着的是黄无极,他们如何敢招惹。
“呵呵!”四长老鄙夷冷笑,“江震海,你难道要当缩头乌龟吗?”
“真是可笑,打不过就编造出什么中毒的借口,是不是怕了我啊!”
“若是这样,那也可以,你现在跪下给我磕头,我就放过你,不然就给我老老实实站出来应战。”他吃准了江震海不敢应战,是以说话很是肆无忌惮,反正江震海今日就要归西,他也不担心什么秋后算账了。
此话一出,台下的锦城弟子皆是怒不可遏,程青超怒骂道:“老匹夫,你还要不要脸,没有看见江会长身体不适吗?有种等江会长恢复后,你再这么说试试。”
“没错,江会长没出事前,这老匹夫见了会长像只哈巴狗一样,现在江会长一出事就出来狂吠,就这种德行还能当长老,中州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四长老听着这些话语,面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他暴怒恣睢地盯着说话的锦城弟子,一副要把他们吞掉的样子,但他却是不敢丝毫轻举妄动。
刚才白崇光的凄惨模样他也看到了,若是骤然出手,他恐怕也好不到哪里
去。
这时熊玄武义正言辞地说道:“四长老,武道大会的规矩是要双方同意才能上场比斗,这是黄无极会长刚才亲口说的,难道你要公然违背黄会长的话吗?”
他试图搬出规矩来压制四长老,虽然熊玄武也知道黄无极所说都是屁话,但这时候他也只能这么做,来给肖河争取时间了。
听到熊玄武这话,四长老瞳孔微微一缩,公然对抗黄无极他自然是不敢的。
哪怕他知道,黄无极此刻也很乐意自己这么做,但是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难保自己真这么做了,不会在黄无极心中留下芥蒂,说不准哪天黄无极就用这个理由来惩治自己了。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黄无极,这时候听黄无极的命令办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演武场上再次寂静下来,所有人都朝黄无极看去,他们都想要看看,黄无极是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呢?还是被熊玄武胁迫,给锦城喘息的时间呢?
“呵呵!”黄无极轻笑起来,他的笑声很是从容,看不出一点纠结。
紧接着黄无极一脸淡然的说道:“我黄无极向来尊重民意,不喜欢搞一言堂,不如大伙一起来表决,是否同意熊馆长提出的休战。”
听得黄无极这话之后,肖河脊背顿生一股寒意,他不由得对黄无极的老奸巨猾,又有了更进一步
的认识,黄无极没有选择打自己的脸也没有选择妥协,而是走出了第三条路,裹胁民意。
让众人来表决,这看似是很公平的做法,可这个时候还有谁会站在锦城这一边,就连雷破天那样的人都选择背叛了江震海,更不要说这些黄无极的拥趸和骑墙派了。
而且黄无极这一手,还有一个阳谋在里面,只要其它地方的天武会不同意休战,这样一来,他们也都被逼参与到了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