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飞羽卫令牌,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平日里的强横顿时收敛了些,言语间客气不少。
“不知阁下来临泉县,有何贵干?”
“飞羽卫办事,轮的到你过问?”青铜面具人声音冷冽。
钱弘被这一声呛的有些语塞。
他不敢对青铜面具人发脾气,把怒火发泄到胡硕身上。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得罪的飞羽卫大人?”
“小人不知道她真是飞羽卫啊,我,我……”胡硕结巴,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
“混账,你还不赶紧跟飞羽卫大人赔罪?”钱弘骂道。
“你少跟我来这套,别转移话题!”青铜面具人手上发力,一把将胡硕扔到一旁,逼视钱弘。
“他只是个干活的,命令是你下的。”
“你派这么多县卫兵到城西的矿山干什么?”
钱弘微微一窒。
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只能现编。
“这个……废弃的矿山,也毕竟是矿山,也要偶尔巡视,也是有可能再发现其他合适的开采路径。”
“况且现在青州战事吃紧,大皇子总领户部,也是为军饷着急,特意传下手谕,让我们这些地方官都多花点心思,开源节流……”
面对二皇子的飞羽卫,他赶紧把大皇子搬出来,给自己做后盾。
岂料他不说大皇子还好,一提大皇子,青铜面具人直接动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是给你脸了?!”
“张口闭口拿大皇子出来压我?”
“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也敢跟我叫板?”
“真把自己当成临泉县的土皇帝了?”
“像你这种芝麻官,整个青州一巴掌打下去,出来的比京都护城河里的王八还多!”
钱弘被这一巴掌抽的整个人都转了一圈,眼冒金星,半张脸高高肿起,大牙都松动了。
在临泉县做了十几年的县令,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你是飞羽卫不假,但我也是朝廷命官!”
“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你就不怕给二皇子招惹麻烦?”
“放屁!”青铜面具人喝骂,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这下钱弘整张脸彻底肿成了猪头,嘴角渗出鲜血。
“你一个七品小官,也敢威胁我?”
“你要不是朝廷命官,我就不是打你两个耳光这么简单了,你早已经身首异处!”
“你,你……你欺人太甚!”钱弘羞愤难当,指着青铜面具人怒斥。
反正现在已经得罪了飞羽卫,那就不如硬钢到底。
再说,他也是给大皇子办事才招惹的。
而且对飞羽卫态度越强硬,对大皇子也越能表忠心。
“你是飞羽卫不假,但也只是个没有品阶的小头领,我可是朝廷的七品命官,你强闯县衙在先,随意殴打羞辱朝廷命官在后!”
“这是不把大乾律法放在眼里,不把朝廷颜面放在眼里,本官若是上疏弹劾,二殿下也保不住你!”
“狗东西,废话真多!”青铜面具人。
说着,她拿出一个牙牌,甩到钱弘脸上。
“弹劾我?”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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