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是来助拳的,想着那二两银子,站在前面点就前面点。
看着那快刀手脑袋掉在了地上的画面,他已开始担心这助拳的银子能不能拿到手了。
助拳,助拳,说来说去,老板赢了才会好好给钱啊。
或者说,老板活着才有钱给。
眼前的局面,不是输就是死啊。
而令段云感到更奇葩的是,那年轻和尚叫“下一个!”的时候,看向的竟是自己。
年轻的妖和尚看着段云,脖子上的丑陋伤口继续扭动着,笑着道:“你来。”
他那看似温和的笑容,一时在众人眼中,却比恶鬼还可怕。
别说是段云本人,就是黄鱼帮的人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段云到底是帮里哪位。
段云本来想实话实说,说自己不是黄鱼帮的人,那样应该可以避免这种事。
可这年轻和尚的行为,让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他当时站在街道旁,忽的被人像蹴鞠一般踢出好远,又过了些天,踢他的人受了气,便要来杀他解气,只因为单纯的看他不顺眼,或者单方面的认为他晦气。
而如今这位妖和尚的行为,大概也是类似的,看他不爽,就要拿他开刀。
他明明已站如喽啰了!
于是段云牵着灰驴后退了两步,别人以为他是要躲,结果他却是找到了那个找他助拳的黄鱼帮汉子,说道:“先把账结了。”
黄鱼帮的汉子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给了段云二两银子助拳费。
于是段云又走了回去,面对那笑得瘆得慌的妖僧,说道:“你是不是看我长得比你好看,故意找我茬?”
这话一出,妖和尚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说道:“没想到你猜对了。”
不只是和尚,红鹤会和黄鱼帮的人都有些诧异。
因为段云的表现,不太正常。
特别是之前和段云争这二两银子助拳费失败的人,他们本来还有些幸灾乐祸,觉得段云被找上活该倒霉,活该被吓傻吓哭。
可段云非但没有被吓傻吓哭,反而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铁剑,对着妖和尚说道:“你说先让我三剑,是吧?”
妖和尚神色随即恢复正常,一脸轻松道:“那是自然。”
这个时候,他脖子上的伤口随着一阵扭曲后,已近乎痊愈了。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惊悚邪性,仿佛这和尚体内住了一只妖怪。
二两银子,面对妖怪一样的和尚,这等于二两银子去玩命,去往火坑里跳。
要不是段云不太喜欢这种受气的感觉,让他觉得回到了被人当蹴鞠踢的时光,有一种剑白练了的错觉,他还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所以他准备出全力。
他看着年轻和尚,认真道:“第一剑。”
年轻和尚依旧保持着淡定且妖异的笑容,可下一刻,他的瞳孔却猛的一个收缩。
只一瞬间,只见段云身后,如月华的玉剑真气飞洒而出,形成了一个身着黑丝黑裙的玉剑仙法相。
法相千臂流转,跟着段云一剑斩出。
唰唰唰!
如弦月的剑气如不要钱般洒下,扫过了年轻和尚的身躯,近乎把他的身躯完全笼罩。
剑光消逝,妖和尚依旧站在那里,嘴巴张开,形成了一个“不”字的口型。
只是下一刻,他的嘴巴便连着脑袋身躯破开,落了一地。
地面上,大卸八块已不足以形容妖和尚的破碎。
段云本来想给第二剑的,毕竟这妖僧恐是妖物,说不定能血肉再生。
可惜他很快发现没必要了。
这被切开的血肉只是诡异扭动了一小阵儿,随即失去了活性。
毕竟太多块了,于是地上只剩下了妖僧的双瞳还闪现着错愕和惊恐的光芒。
为什么忽然钻出了一个能凝结法相的高手?
妖僧想不明白,所以他就死了。
死不瞑目。
想不明白的还有围观众人。
段云没有理他们,径直散去法相,牵着毛驴往后退去。
四周一下子变得好安静,直至一段时间后,一阵凄厉的女人惨叫声陡然响起。
“弟!弟弟!”
“你,你死得好惨啊!”
刚刚还在一脸自鸣得意的红鹤会老大洪老伍扑在地上,抱着妖和尚裂开的脑袋激烈哭嚎道。
随即,她狠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