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算了。
但没人经过,只来了很多蚂蚁。
等她发现时,身上有许多蚂蚁在爬,吓得她从坑里跳出来,在身上又拍又打,还在水里泡了一阵。
从此她不管去哪里躺着,都不会躺很久,还会经常起来动一动,避免蚂蚁爬到身上。
要是爬到鼻孔嘴巴里,她可受不了。
这些小家伙很少往活人身上爬,对尸体却不客气的。
闻九则随口吓唬,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拍半天还不放心地往身上看,又翻衣服又摸头发。
他一开始觉得好笑,可慢慢地,突然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薛铃检查完身上,发现没有蚂蚁,气得过去踢了他一脚。
她拿过写字板,严正声明:“不能用蚂蚁吓我!”
“我真的会生气!”
为了让闻九则这狗东西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她也决定吓唬他:“我之前差点被很多蚂蚁吃掉了!”
闻九则拿着写字板,看着上面的字,那点残余的笑容彻底消失。
接下来他没有再找薛铃玩那些小游戏,也没有再故意逗她玩,甚至都不怎么说话。
薛铃开始还很满意这个状态,觉得自己的警告震慑住了他。
可是,一天两天还好,连续三四天,他都表情淡淡的,沉默地开着车,一副思考人生的神游状态。
薛铃都快不习惯他这么安静的样子。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写的话,杀伤
() 力好像有点大(),詢?嵎?瑥酢?虎?
??n?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薛铃很无语。
他在意的点很怪,怎么气得骂他,他都不痛不痒,跟他动手更是不放在心上,脸皮那叫一个厚。
好好跟他说几句,反而把他搞破防了。
难道就因为那句“她差点被蚂蚁吃了”?
该不会是脑补了很多她的凄惨情形,然后就难受了好几天吧?
通常薛铃跟闻九则生气,只是当下会气得上头,事情一过就很快过去了。
闻九则的抑郁却持续了好几天。
薛铃点开平板,外放自己觉得很好笑的冷笑话合集。
她一个没办法笑的丧尸都快要笑活了,旁边的闻九则没有半点想笑的意思。
薛铃:“……”这都不笑,这些冷笑话难道不好笑吗?
晚上,薛铃在帐篷里擦洗。
最近有些降温了,晚上温度会低一点,闻九则给她烧了些热水用来清洗。
擦到一半,闻九则低头进了帐篷。他卷起袖子说:“我帮你。”
也不是第一次让他帮忙了,薛铃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把毛巾递给他。
闻九则让她坐在腿上,打湿毛巾帮她擦。热乎乎热毛巾擦拭到薛铃背后清晰的骨头,闻九则的动作停下。
薛铃感觉到他将脑袋靠在自己后背,呼吸喷吐在背后皮肤上。
她整个人被环抱起来,闻九则的语气格外温柔:“成为丧尸是什么样的感觉?会觉得难以忍受吗?”
“会不会想要解脱?”
他过分温柔,甚至柔和得有点诡异的话语听到耳中,薛铃悚然一惊,惊恐地想回头看他的表情。
他该不会觉得她丧尸当得太惨,想给她一个痛快吧?
薛铃啪啪拍打他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不要啊!别这样吓丧尸了!
其实当丧尸也挺好的,虽然是有过“埋了算了”的念头,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没那么糟糕,最近还找到不少当丧尸的好处!
薛铃想起闻九则路上砍丧尸脑袋的干脆劲儿,抖了抖,只恨自己不能说话,没办法好好劝劝他,不要冲动!
闻九则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背,抬起头看到她眼里的惊恐,露出这几天里第一个笑容。
“你在怕什么,我只是问问,又不会做什么。”
薛铃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好一阵,差点想让他发誓,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闻九则帮她擦洗,还帮她梳了梳头。
薛铃心不在焉地琢磨,拿着自己的写字板,准备和闻九则进行一场谈话。
她埋头写了很久,主题是:“劝人珍惜(丧尸的)生命”。
——就当她现在是生病了,传染病,所以只能离群索居,生活上也出现了一些困难,还会遭受病痛的折磨(主要是挨饿),也不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