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告诉你。”
“哦。”
话就到这里打了个终止符。
停顿半晌,殷容恼怒道:“我叫你哄我。‘哦’是什么意思?”
“‘哦’表示,”乘屿道,“我正在思考。”
殷容:……
她看着他和林承雨一模一样的那张脸,感觉自己的怒气值越来越高了。
乘屿思考无果。他保持着不懂就问的良好品德:“那怎么办好?”
殷容眯起一双漂亮猫眼斜睨他,乘屿心领神会,改了个问题:“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麻烦教教我。”
“夸我吧,先。说点好听的。”
乘屿近来一直处于被奴役压制的状态,一时半会儿还夸不出口。他想了半天,终于道:“你……你很心直口快。”
“?”殷容瞪他,“这算什么夸奖?”
乘屿想不出别的,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不算吗?”
“不算。完全不算。”女孩道,“重新夸。”
“你很直爽。”
“不算。”
“你很坦诚。”
“不算!”她彻底生了气,态度和话语都恶劣,“你这难道不都是一个意思?失忆把中文也忘完了吗?”
乘屿深吸一口气,他指节抵了抵鼻骨,阖上眼又睁开,“那你再教我一下。”
殷容仔细望着他的一举一动,从他略显冷淡的眼睛,望到紧抿忍耐的嘴唇。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
哦,知道了——
林承雨的嘴唇永远是微微上翘着的,弧线优美,是很温柔轻浅的微笑。
于是她说:“你笑一下。”
乘屿不动,她也不气馁:“笑一下嘛。”
他眼神没什么变化,随意扯了下唇角,明显的敷衍了事。
殷容站起身来。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鱼尾裙。裙摆流光溢彩,走路时摇曳着,熠熠生辉。
她骄傲地从他眼前走过,还故意在他面前转了半圈儿:“再夸。”
乘屿恍然大悟:“你的新裙子很漂亮。”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殷容有点恼了,她步步向乘屿走去,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漂亮精致的面庞就抵在他面前,双眼潋滟,唇红齿白,笑容带了几丝诱惑的味道。
“乘屿,”她嗓音甜脆地命令,“再夸。”
她提点的太明显,只恨不得将自己的美貌送到他眼前,两人距离过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开始交织,变得温热而混乱。
乘屿终于明白她的意图:“……哦。”
他顿了顿:“……你今天很漂亮。”
她用鼻子发出一声哼,满意地转身走掉:“我每天都很漂亮。”
-
随着生日的临近,即将走马上任的殷总裁开始心中各种打鼓,就像面临高考的学子,奋战这么多年来,能学会的都学会了,学不会的这两天也学不会了,但偏偏还差那么几天没到考试时间,只能每天焦躁度日。
爸爸妈妈也分别打来电话关心。
爸爸问她准备什么时间开员工大会,叮嘱她要好好准备,给大家留个好印象,还说自己也要来现场参加会议,为她支持鼓劲,被她无情拒绝;
妈妈叮嘱她压力不要太大,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拉到,说本来就是个破厂子,就算把它搞破产也不是她的错,殷容蹙着眉头让妈妈快呸呸呸,又喊她摸木头。
殷容实在静不下心,一会儿畅想着之后即将开展的宏图伟业,一会儿又思考刘思殷母女俩不知道会给她使什么绊子,还突发奇想,打算在自家二楼搭建一个新的工作室办公,让宋阿姨给她整理出一间空屋,重新装修。
她在网上搜罗着总裁办公室照片,问乘屿哪种风格好看。
乘屿往下划拉,选了一套看起来顺眼又熟悉的指给她,说这个还行。
殷容睁大眼睛,道,“你可真会挑——这270度落地窗超大平层,还带健身房和无边泳池,你看像我家二楼吗?你要不先上去看看呢?就连我公司估计也不这样儿呀。”
“这样吗?”乘屿埋头又看了半天,半晌挺苦恼地抬头道,“那我挑不出来了。”
“直男审美,什么也不懂。”殷容白他一眼,开始自力更生。
宋阿姨也跟着忙活,热热闹闹地指挥工人们从二楼搬下来了些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