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按摩手法下都能获得一夜无梦的好眠。
她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角,若有似无地靠在他温暖淡香的怀抱里,直拍到觉得胳膊有点累才停淋得湿透,高烧昏迷着,自然对他毫无印象。但他对乘屿却印象深刻,总觉得对方失忆的事情蹊跷,打心底认为对方是不是要故意赖上自家小姐,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
乘屿关系连她也说不好。她是一个空降,如此明目张胆地树敌,到底利弊哪边占得更多,她自己琢磨好久也没想好,很想找个人商量。
可惜爸爸是个草包,妈妈无心事业,闺蜜和她不一个赛道,公司里的其他人她又不信任,一人孤军奋战,偶尔也会迷茫。
“我觉得很好。”乘屿果断地道,“现在是你在明,他在暗。将矛盾光明正大抬上桌面,他就也在明了。要摆明你的态度,让大家知道,和领导对着干的下属不会有好果子吃。”
殷容定定望向他:“要是我输了呢?”
“那么不敢输?”乘屿漆黑星眸回望大大的懒腰,视线缓缓飘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发现他侧脸靠着椅背,双眼阖着,唇瓣微张,神色柔和,胸膛随着绵长呼吸微微起伏着。
……竟然睡着了。
和她想象中林承雨睡着的模样一样。
甜香的草莓牛奶早就喝完了。
殷容突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她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他阖起眼时看起来格外乖巧,对她的所作所为毫无知觉,于是她的视线便愈发大胆,毫不遮掩地盘绕在他身上。
然后鬼使神差地,随着他温热清冽的呼吸频率,一点点地向他的方向靠。
殷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除了第一次在那瓢泼大雨之中相遇外,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设防备的模样。
这么想来,他也是人,再聪明再厉害,也还生着病,却还要为她的工作费不少心思——
不仅工作,当时她言之凿凿,要他也要照管好她的生活起居,做到工作生活两手抓,所以最近他也照顾了不少她的生活细节。
宋阿姨毕竟每天只来那么几个小时,受崴脚时期的影响,殷容早已习惯了有什么事就开口支使他,任何时间,任何需求,喊一声“乘屿”,他总会在。
剥虾早已是他的份内工手蹑脚地从侧面接近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