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骄傲和自信,“……毕竟有我在呢。”
沈明雾阖上眼睛,感受她手心传递的暖意。
在她的手即将撤离之前,他忽而向前一步,垂下头,额抵在了她肩膀。动作很温柔,甚至有些虔诚。
殷容怔了一下。
她没有推开他,因为她感觉得到,他的身子正在细微地发颤。
云雾散去,明月皎皎,夜晚静谧,静到能听得清楚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殷,水果切盘和饮品是喊的客房服务,没有草莓牛奶,点的是葡萄汁。
沈明雾挂了电话的时候有些抱歉:“等回去我给你补上。”
殷容懒洋洋“嗯”了声,翻了个身,微微抬眼,看到男人正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洗脸。
他好像多少也有点洁癖,手和脸都洗的仔细干净,抬起头时连发丝都沾上了水珠,皮肤称得更加白皙,瞳仁黑的清澈,望了眼镜子,有些不适地拉了拉白衬衣的领口。
殷容知道他不适什么。
那衬衣和裤子上也都沾了灰了,估计他也难受得很,急着洗澡换衣服呢。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的视线立即从镜子中锁定了她。
然后微微弯起了唇角。
这家伙倒是越来越会笑了。那是一个温和而真诚,完全挑不出错误的笑容。
但殷容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
她感觉他完全掌握住笑的时机。到底什容抬起手,她很缓慢地重新拥抱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脊背,声音很轻柔,像哄小孩:“好啦。不要难受啦。”
沈明雾低低应了一声。
不难受了。
过去全部都过去了。
他想由这一天开始,会开始创造他与她的新的回忆。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从不停歇。
新的车辙会覆盖原有的土壤。
而她在他身旁。
他们又在禾城住了一晚。
同样的两间商务套房,殷容和卫希几乎同时在刷房卡,沈明雾站在一旁,听到大小姐懒懒地吐出两个字。
“过来。”
卫希头都没扭,立刻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沈明雾跟在殷容身后进了她的房间。
殷大小姐今天累坏身来。
整个人像是刚从大起大落的情绪之中抽离出来,梳理清楚了自己的思路:“我说的都怪你,不是怪你耽误了回去的行程。是怪你到底为什么要表现得如此正常?”
她往前一步,离他更近,仰起脸望向他:“你明明就在生病。你这种有可能是解离症状,知道吗?我打电话问了医生,医生说的。这说明你的病情又严重了,我很严肃地告诉你!但你为什么从来不表现出来你难受的那一面?一定要在我面前装作无事发生吗?这会让你觉得很有面子吗?”
沈明雾显然比她清楚得多什么叫解离症状。但此时此刻,他不敢反驳,只能低头摸了摸鼻子,挑拣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不会。我不太在乎面子。”
“那你硬装什么健康?”殷容不追求答案,她只追求解决方案:“以后你难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这个要求她以前也提过。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回答她说,殷小姐,没有这个必要。
这次他想了想,道:“能。”
“你发誓。”
“我发誓。”
“好,那你现在告诉我,”到了殷大小姐的审讯时间了,她眯起那双猫眼来打量他,“光头和你说认识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
沈明雾还在犹豫之中,殷容已经急不可耐地又追问了一句。
她问:“是因为我今天打了你,又一天没理你吗?”
他松一口气,面露犹豫之色地点了点头:“对。”
男人垂眸时,长而翘的睫羽遮住些黑眸,莫名就多了几分无辜的可怜味道:“……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
这话说得怪怪的。但殷容不和一个病人计较。
她选择直接采用他的说辞进行反驳,嗓音脆甜:“我不会不要你。”
这话自己说出来正常,听她重复一遍,沈明雾还是感觉心中莫名多跳动了一下,打乱了原本心跳规律的节奏。
刚刚被她眼泪浸湿的胸口情就像夏日的天气,一会儿万里无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