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刀疤脸“嗯”了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隐约觉得男人好像哪里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说不清楚是变得更真实了,还是变得更虚伪。
这狐狸精一样的男人,实在让他捉摸不透。
算了。卫希重新看向前方。
小姐玩得开心就好,他瞎操个什么心。
路途遥远,殷容看完手机又开始翻看最新的产品检测报告。
纸质的,厚厚一沓,捧在腿上,一页一页地翻,看得很仔细,直到林承雨发来消息。
这时候她也有点累了,便一边看,一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就像高中晚上学习累了的时候一样。
在每气,叫赵希儿,让殷容一眼想到赵灵儿。
长相也是清纯可爱的类型。她是在可怕的?”殷容下意识地就反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含羞带恼地睨他,离得近了,恰好看到他喉结上昨夜被她指甲划出的蜿蜒红痕一道,和唇角被她咬伤的浅痕一枚……
她自己倒是好整以暇,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沈明雾道:“我又没有逼你对我负责。”
殷容反唇相讥:“我是那种负不起责的人吗?”
沈明雾眼睛一亮。
“你当然不是了。”他在她身边蹲下,仰头看她,微微勾起唇角,那血红色浅痕好似更明显:“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吗——姐姐?”
殷容咽了咽喉咙。
她瞥一眼仰头望她的男人,他一双眸黑白分明,澄澈又干净,唇边笑容纯净无害,和昨晚染上欲/色的模样相去甚远,让她几乎分不清他的“负责”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避重就轻:“……我不是一直在对你负责?”
他歪歪头,黑眸眨了眨,有些无辜,却不动声色地将话题拽回原地:“我的意思是,负另外一种责。”
殷容顿了顿,语气干巴鼻,微张的唇,她拉开距离时不情不愿蹙起的眉,紧跟着探来的舌,和最后灯亮起时,那被月色浸透了的,水润而迷离的黑眸。
甚至还想到了他手按在她腰肢间的触感了,还没多长时间,那花便又支棱起来,甚至还冒出了小小花苞,他将它们摆回原位,有几朵已经迎风开了,是漂亮柔嫩的粉色。
殷容的视线从那粉色的花慢慢转移到男人身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透过那花,透过他身上的薄薄布料,映出那肩宽腰窄的漂亮线条。
鲜榨的红薯条刚出锅,男人随意夹起一根吹了吹,又慢条斯理地咬下一口,垂眸品尝。
蘸料染在唇角,他的舌尖不经意地轻轻勾了下,颜色和窗台上的花一样,都是漂亮柔嫩的粉色。
殷容一个不慎呛到。
碗咣当落在餐桌上,人猛地咳嗽起来。
那醒酒汤在喉咙里泛上无尽的清甜馨香,莫名也像是昨夜的果酒味道。
男人蹙眉快步走过来。
他微微弯下腰来,哄小孩一样,在她巴:“哪一种?”
他小指慢慢勾上她小指,垂下眸,抿着唇不说话。
小指的温度直指心口,殷容感觉一颗心开始砰砰乱跳。
不是没有男人在她面前主动释放过魅力。
从小到大,她见过的爱搔首弄姿的男人多了去了,稍微有那么两三分姿色,就觉得自己帅出天际,总要在她面前绕来绕去,吸引她的注意力。
小时候主动揪她小辫子的,被她胖揍了一顿。>r />
长大后在她面前吹牛x的,被她无情戳破顺带言语羞辱一番。
如今在生意场上,竟也有人“投其所好”,酒场上安排两个小帅哥坐她身边,说是刚毕业的男大学生,带着一股青涩的风月味道。
殷容从来坐怀不涟,唇微张,刚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猛地被殷容捂住了唇。
“好了好了别说了,”殷容叹道,“我知道了。”
这小子。
不捂住他的嘴,下一句估计还是“姐姐”两个字。
咬得清晰,嗓音磁性又动听,还有种他独有的柔软,要把殷容的骨头都听酥掉。
她已经发现,他之前并不是爱姐姐长姐姐短的类型,所以偶尔这么一叫,让人心瞬间就软掉,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特别是他性格其实本身相当独立成熟,并不是喜欢别人来帮忙的类型。确切地说,殷容依赖他更多一点,至少在生活方面,事事都习惯他为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