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感受到如此异变,余真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这,这,这是骑兵!”一名军队里的老兵打着寒颤说道:“这是骑兵啊!”
什么,骑兵!
“坏了,主公,那冀国公竟然还出动了骑兵,这可如何是好?主公,我们快走吧!”长风一听,急忙对着余真说道,神色极为焦急。
看到对方的慌张,余真有些微微纳闷。
“慌什么!骑兵又怎么样,我十五万大军难道还挡不住个骑兵,你现在跑又能跑到哪里去,难道两条腿还能跑过四条腿不成?”余真冷声呵斥道,显然自己这名心腹的表现令其极为失望。
呃,其实余真这最后一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在长风心里想的却是,由这十五万大军阻挡对方脚步,自家主上带着精锐逃离。
只是很显然余真看出了他的想法,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倒要见识一下,骑兵真的能够逆天不成?”说完看着那远处泛起的烟尘。
沙尘弥漫,远处一片迷茫,渐渐地,近了,整个大地都在剧烈地震颤!
一些方才入伍不久的新军本来并没有将骑兵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十五万人,怎么还挡不住万来匹马,难道人还能比不上马不成?
可是当那气势汹汹如潮水一般的骑兵涌来之时,所有人尽皆是脸色发青,对方那是什么?骑兵?
谁家骑兵长成这样,外面罩着的那是什么?
铁壳子不成?
就连那一匹匹坐骑亦是外面披了一层软甲,虽说相较于部分见过骑兵的老兵而言,对方的速度着实是不值得一提,可是那缓慢跑来,自然有着一股无坚不摧的气势。
天塌地裂!
这是在前面的士兵看到骑兵袭来之时最直观的感受。
“啊!挡不住啊!”最前面的士兵仿佛忍受不了这可怕的气势,下意识地大喊道,谁知他这一喊,仿佛引发了某种连锁反应一般,顿时前方承受着巨大心里压力的士兵一同喊了起来。
这?
对方骑兵还没有到前来,这光州军的军阵却已经一阵哗然,本就训练了没几天的新兵已经开始了溃乱。
而本来应当起到监管作用的督战队,距离前线却是极远,有心去制止却已经难有作为。
在这临战之际,前方的将士却已经自己先行溃乱,不得不说这方才训练不久的新兵果然难有着作为,而远方那高居于辕台之上的余真气的脸色发青,正想要说什么,可是对方的骑兵却已经冲击了上来。
轰!轰!轰!
仿佛无上的巨力撕裂了本就溃散的阵型,铁蹄铮铮,马踏十五万大军。
在前方的军士嘶喊着,哭嚎着,他们本就已经溃散了,只是还没有彻底逃离便已经被那疾驰的骑兵手刃。
重型改良过的马刀在马匹巨大的冲击力作用下,轻易划开了甲胄单薄的一名军官的血肉,鲜血飞溅,那光州军官努力刺出手中长剑,却没有给予马上的敌人一点伤害。
砰,长剑虽然刺中,却又被其身上那仿若精钢锻造的铠甲挡住,继而剑尖便被划开,那名濒死的军官看着自己攻击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那骑兵却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向前冲刺着,手中马刀划过了一个个敌人,最终战马冲刺的惯性衰落了下来,没有了先前的冲劲。
只是后方蜂拥而上的骑兵却依然没有减少速度,绕过前方势能不足的先行骑兵,继续冲阵。
冲阵这个词似乎已经不再是那般恰当了,因为对方早已经就没有了阵型可言,那十五万大军自行溃散,各个军士仿佛在埋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而此时的光州军仿佛是一个个移动的军功,在等待气势如虹的冀州军摘取。
一个个银白色的重型马刀或刺入或划开对方的躯体,轻轻一抖抽出,奔向前方,而自身那厚的不像话的重铠更是抵挡住了来自各个方面的攻击。
“嗬……嗬”一名军士不甘心的看着划过自己喉咙的马刀,他终于想明白为何先前自己的长刀斩向对方时对方没有丝毫反应了,原来根本砍不进去。
当然,也不是没有效果,砍的对方一个趔趄,险些坠马,让这名冀州军军士一阵心惊,不敢再托大,连忙降低了身体,将重心贴近于马背,不复先前的昂扬嚣张。
在这个时候坠落,那还真的有可能成为自己同袍的马下亡魂,毕竟对方不可能因为自己搅乱了骑兵的冲阵,就算急刹也不可能刹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