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踩了个空的蒙方,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些,对于曹佑的怀疑和期盼。
为什么大家都是走在同样的道上,偏偏就只有他一个人会往下掉来呢?
别说这个放了不少尸骸的深井,是专门为他蒙方而设计的。吹一下笛子,把音魂兽招呼出来帮忙。
咦?笛子,笛子上怎么多出一只手来了。
“蒙大哥,你出门前是不是没挑个好时间呀?”
依稀记得自己刚才,没有踩到这一块地砖上来,曹佑收了龙魂刀,借着这笛子的帮助,轻松地将蒙方给捞了回。
坐在了这安全些的地方,曹佑坏笑着调侃了蒙方一声,有些暗喜自己的运气好一些。
“额……兴许是吧……”
抬起脚来轻轻碰了碰这一块地砖,确定它不会也出现身后这一个深坑时,蒙方才安心地站稳了身形,看了看那些阴森森的牢房。
一股很似秸秆拌了些酒糟,而长期丢弃于地窖里头,所产生的酸霉味,直扑蒙方的鼻嘴,惹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若长期生活在这种地方,怕是饿不死也得病死。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俩赶紧救完人离开这里,免得也像他们那样子被关在这里。”
双腿微弯蹦了来,欧桓整个人越变越小,直至成了这种,比小婴儿还要小的,可爱模样。
可惜这儿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看到他的女生,不然他还真能够讨得些亲亲抱抱举高高。也不担心越老这会儿是否身处险境,小欧桓无聊地趴坐在曹佑的脑袋上,一副瞌睡连连的困倦模样。
“好吧……”
重新站起身来的曹佑,收敛了些玩闹之意,帮着蒙方找寻蒙术和嵇裘的所在。
想到大叔刚才刻意,在这牢门前多站了片刻,曹佑尝试着用龙魂刀,往这链锁上砍了来。
叮的一声脆响过后,他只见那链锁不得不从掉了下去。得助于这些紫芒光亮,曹佑大致上知道了,这个狭窄的牢房之中,躲着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谁?他还不清楚。为了弄清楚这个答案,他悄声询问道,
“蒙长老?嵇长老?是你们在这里嘛?”
“给我……给我逍遥丸……”
这人一见牢门被打了开,也不管对方是个小喽啰,亦或者个大头目,伸长了双手就想往人家的身上扑了来。
逍遥丸是什么东西?那可是能让他们在梦里头逍遥自在的好宝贝。
一听逍遥丸这三个字,另外这两人也跟着爬了来。披散着头发的他们,已然没有了人所该有的活气,反倒像些从地狱深处偷溜出来的小怪,面目无比恐怖。
就拿左手边的这一个来说,他脸上的黑眼圈,比他那杂乱不堪的头发还要黑,让他那双眼睛,顿时没有了任何的光彩,仿佛眼睛是不存在的。
右手边的这个呢,那一身皱巴巴的皮肤又黑又臭,好似要引诱来更多的同伴,跟着他们一起大喊怪叫。
中间这一个稍微好一些,就是头发和胡子,把他整个脑袋都给包了个整齐,无法辨认容貌。
一根,两根?不止三根!
这些比绣花针大不了多少的东西,若是伤到了三位姐姐该怎么办?
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这十四根绿光芒亮的针,二傻心中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不让椒尤她们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不是他真想要保护她们仨,而是在那一瞬间,他莫名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女子的容貌。
那人很美,若美貌有个尺度,那她的美会比她们仨多出一分半寸。保护她,保护她们,这是此时二傻最想做的事情。
“?!”
双眼瞪得贼大的池隶,不可思议地看清了眼前的这一幕。
那个傻子!那个被小喽啰们使唤,去倒夜香和擦地板的傻子,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股子夜袭东州城的失败感,又一次出现在了池隶的脑海中。气愤地咬了一下牙齿,池隶翻转而来,躲开了这几根飞回来的绿针。
这些绿针上面所覆盖的,是怎样可怕的存在,他可是比谁都还要清楚。
“二傻……”
缓过劲来的椒尤她们仨,也觉得二傻不再是一个傻子了。他不仅将池隶的毒针拨弄了回去,还身形诡异地追上了池隶。
顾不得擦拭脸上还未流完的泪水,她们期盼着,希望二傻真能帮她们教训一下池隶,哪怕是一下下也好。
他个姥姥的祖宗,这是哪宗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