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身上破旧的衣衫十分违和。
“离我远点。”
苏青澜说完,盘腿坐直身体调息,她的内力恢复些许,软骨散的功效也渐渐散去。这一调息就是近半个时辰。她受伤太重,必须尽快服药。
苏青澜停下动作,环顾四周,就发觉刚才那个少年已经不再屋内,反而是外面有人在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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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院门口。
张渊正在被几个太监戏弄,他是文国的皇子,可活的却连宫里的太监也不如。
他无法离开这方天地,每日的饭食由太监送来。一个被遗忘又无所依靠的皇子,没人会将他当个人看。
冷宫的太监地位低下,派来给他送饭食的更是。他们肯来送馊掉的饭食也只是因在外受了气,借此找张渊发泄。
有时候一连几日没人来,有时一日来几次。
为了能够活下去,张渊十年如一日的承受着这些太监的羞辱,只为那一口馊掉的食物。
张渊跪在地上,朝那些太监磕头,而为首的太监叫小福。
他面白无须,神情万分狰狞,他先是狠狠踩着张渊撑在地上的手,继而出声讥讽,“殿下跪在咱家面前做什么呢?”
这番故意的问话,张渊早已习以为常,这些人这般称呼,只是是为了羞辱他。
他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出话来,“求福公公赏口饭吃。”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已经说过千万遍,自尊于他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他仿佛已经感受不到羞辱。
太监小福对张渊的这般恳求很是满意,抬脚踩在张渊的肩膀上,迫使其将腰弯下去,随后抬腿从张渊的头上跨过。
随之小福来的两个小太监,看戏看的很欢快,“福公公,让他学狗叫!”
小福伸手在涨渊的脸上拍了拍,“听见没,五皇子殿下。”
“汪汪汪...”张渊没有丝毫反抗,直接出声叫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隐藏在屋内的苏青澜,透过缝隙将这一切看的清楚。约莫一刻钟后,外面的声响消失,随后就见张渊手中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碗进来。
“姐姐。”
张渊甜甜叫着,丝毫看不出刚遭受过屈辱的模样。他将手中的碗递给苏青澜,“我这里没有别的吃食,姐姐你身上的伤很严重,我...我也没有药,只有这个,你...要不要吃点?”
说着,张渊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东西拿不出手,可他实在孤寂太久,哪怕这个神情姐姐很冷,似乎是不愿意搭理他,可他还是想凑上去。
又想起刚才自己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忽然有些羞愧,姐姐会不会看不起他,觉得他不要脸。
“我不吃。”苏青澜脸色惨白,身上痛的厉害。
“咳咳--”
“姐姐,你还好吗?我给你端点水。”因为院中有口井,故而张渊不缺水,饿的狠时他就不停的喝水。
张渊快速将搜饭吃下,洗干净了碗,给苏青澜盛水。
苏青澜这时没有别的选择,小口喝下点凉水,心中担忧,她可别是好不容易逃出来,又丧命于此。
张渊见苏青澜喝下水,脸上洋溢起笑容,笑呵呵的问:“姐姐身上有伤是不是?你想藏在我这里?”
他的语气竟隐隐藏着雀跃,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日日夜夜孤寂。
“你不怕?”苏青澜反问。
张渊摇头。
“你多大了?”
“十之有二。”
苏青澜看着张渊的样子,还以为七八岁,没想到他都已经十二了,可真不像。又休息了半天,趁着天黑,苏青澜忍痛起身,走之前知会了张渊一声。
“我出去一趟,你不用管我。”
张渊连忙站起来问。
“那...那你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