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双双和齐之祖也眉头一皱。
的确,如余晖中所言,父亲常年体检,身体情况他们一清二楚。
病因,全是早年他当搬运工造成,这心脉郁结,傻子都能听懂,是由气血造成。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怎么可能有交集?
他俩眼神迷惑的望着韩旭。
余晖中也在等着看他笑话。
但韩旭却面色不改,云淡风轻道:“倘若我的诊断有误,那为何你多年给陈先生治病,并没有依据你所谓的病因将他治愈?”
“我……”
余晖中语塞。
略微沉吟,冷笑道:“病因虽有,但因人而异,陈先生的隐疾需要日积月累的调养,以我给他开的药方而论,只要按时吃药,不轻易发火,劳逸结合,迟早会好……”
“扯淡!”
韩旭断喝,冷冷道:“医术不精,就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你这哪儿是在救人,分明是在害人!”
听到这话,余晖中勃然大怒,手指着韩旭,狂暴道:“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说我是害人?你信不信老子……”
“滚!”
韩旭一喝,直接将他推开。
不及再有举措,韩旭忽然扭头望向陈双双,说道:“陈小姐,在我看来,你父亲当搬运工留下来的隐疾,只是小病,而他真正发病的时间,是在五年前。”
“五年前?”
陈双双秀眉微蹙,忽然望向余晖中,说道:“五年前正是余医生接手,给我爸治病的时间……”
“小兔崽子,你xx妈想说什么?”
余晖中有些慌,连说话都在颤抖。
韩旭不为所动,继续说道:“陈小姐,我问您,自从余医生接手后,您父亲的精神状态,是不是越来越好?话也越来越多?甚至还能活蹦乱跳的?”
“是,是啊。”
“哼,知道我的医术了吧?陈先生在我的调养之下,身子越来越好,还敢说我是在害人……”
余晖中一脸得意。
但韩旭却依旧不搭理他,再问道:“陈小姐,我再问您,您父亲的状态是不是两极分化,白天看着生龙活虎,晚上就如病猫一般,只要上床,就再也下不来,甚至连拉屎撒尿,都需要人帮忙?”
“的确是这样。”
陈双双点头,叹气道:“每次出现这种情况,我就会给余医生打电话,他给我爸打了针,吃了药,情况会好许多,等到第二天,就又会跟没事儿人一样。”
“那就对了。”
确认之后,韩旭长舒了口气。
而对于他的问题,齐之祖一脸懵逼,下意识问道:“陈先生,你打听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还能表达什么,他这是在不懂装懂,想知道我是怎么治病的呗。”
余晖中接过话来,冷笑道:“陈先生在我的治疗下,身子越来越好,虽然偶尔有些波动,但只要我来了,几乎都能让他身体好起来,我除了是他的私人医生,更是多年好友。
治疗五年,我分文不取,就连他想要投资我的事业,我也全都拒绝,我这么大公无私,你居然敢说我害人,真是风大不怕闪了舌头……”
“你的确挺大公无私的。”
韩旭笑了一声,忽然眼神一凛,死死的盯着他,低喝道:“给陈先生治病,不图钱,不图利,只图将他害死,是么?”
轰!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齐之祖与陈双双愣住,哑口无言。
旁边的下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
余晖中更是暴跳如雷,矢口否认:“是你妈个巴子!你个小兔崽子不会治病就给我滚,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和陈先生关系这么好
,怎么可能害他?!”
“是啊韩先生,这无凭无据的,您可不能乱说啊。余医生为人我也清楚,虽然有时候暴躁了点,但行医方面,医德向来很好,不至于害人呐。”
齐之祖不解。
陈双双若有所思道:“韩先生,自从余医生给我爸治病后,他的情况真的越来越好。虽说到了晚上有些反复,但只要我给余医生打电话,无论多晚他都会赶来,给我爸打针吃药,忙前忙后,好几次都熬了通宵,我想感谢他他也不要,他对我们家这么好,怎么可能想害我爸?”
韩旭面色不改,望着余晖中,冷冷道:“白天治完病,晚上还要来打针,余医生的心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