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舒婉扑在林深的怀里哭了个痛快,一旁的许冬暗自捏紧了拳头。
八神殿!该死!
当初的唐家也是如此,全家上下都被杀的干干净净,对他们来说那好像不是人命,而是牲口。
很快,楼家人的骨灰就装满了一灵车。
林深礼貌的给开车的师傅递了烟,让他帮忙送回家。
又帮着楼舒婉请了阴阳先生操办后事,死者为大,如今最要紧的是将楼家人先安葬了。
这一天折腾下来,忙活完已经是深夜了。
楼家院子里的血迹还没找人清理,这地方死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人敢上门。
林深怕楼舒婉睹物思人,索性带着她找了个酒店住下。
酒店房间内,许冬面色严肃的看向了林深:“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楼家人好好的安葬了吧。”
林深的面色带着几分阴沉:“八神殿欺人太甚,这笔账,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他们算一算!”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向文也在金陵吧?
这件事儿即便不是他干的,他应该也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可怜楼小姐,往后……可怎么过啊。”许冬感叹道。
楼舒婉心里应该是知道的,这次楼家惨遭灭门,多半
是被林深所连累。
但是对此,她只字未提。
人在脆弱的时候,一丁点的依靠都能让她瞬间破防。
如今楼舒婉彻底的没了依靠,林深就是她最后的可以依靠的人了。
林深深深地看了许冬一眼,随后说道:“我相信她能走出来继续好好生活的。”
许冬苦笑一声:“灭门惨状这一辈子都会出现在她的噩梦里,哪儿有那么好走出来?”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时常梦到当年自己家里被灭门的惨状。
所以他现在很能理解楼舒婉的心情,只是不同的是她是个弱女子,所以就更难以接受这一切了。
……
翌日一早,林深请的阴阳先生在楼家设了灵堂。
院子里的血迹也花高价请人收拾干净了,楼舒婉联系了自己的亲戚朋友过来吊唁。
楼家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来的人没有几个,都是楼家人生前的至爱亲朋。
至于那些外戚平日里要钱的时候时常登门,如今楼家出了事儿,他们压根就不见人影。
倒是有那么一两个,但是一进门就跟楼舒婉说什么财产之类的东西,直接让她撵了出去。
虽然楼舒婉昨天还哭的像个泪人,但今天情绪
就明显被她控制住了。
再不济也是楼家大小姐,这样的场面还是得镇住的。
林深和许冬陪了一上午,吃过午饭林深就不见了人影。
许冬知道他多半去找八神殿的人了,倒也没有跟着,楼舒婉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守着吧?
……
四海茶楼。
“向文,给老子出来!”
林深一进门就怒吼了一声,这一声瞬间吸引了无数怪异的目光。
店里的伙计赶紧跑了过来:“这位先生,我们还得做生意呢,您这么大呼小叫的影响到了别的客人。”
“向文在哪儿?”
林深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一手揪住了来人的衣领质问道。
“您找八爷啊?他在楼上呢,我带您去。”
伙计看着林深那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个哆嗦,赶紧说道。
跟着上了二楼,穿过走廊林深就看见了正在包房内的向文。
见到林深,向文还是一副面不改色风轻云淡的样子。
“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向文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给林深倒了一杯茶。
砰——
林深二话不说,抓起茶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楼家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向文面色平常的说道,语气中不带丝毫的波澜。
“不是你还能是谁干的?”
林深怒目而视,冷声问道。
“你是知道我的,孔少不让我对你下手,所以我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身边的人,否则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向文风轻云淡的说道。
林深皱眉看了向文一眼,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除了你之外,金陵城还有谁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