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义痛哭了起来,作为一个在杀戮中成长起来的杀手,他本该保持高度警惕,不能被周围的一切所蒙蔽双眼,他应该记住,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平静的时光,让他的身心,渐渐开始麻痹。
当他知道,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必再做杀人任务的时候,他的心情,是很难释怀的。
而在这段过渡期当中,他经历了非人般的折磨,终于走了出来。
他不断靠酒精,香烟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放松下来。
他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在人群中行走,也不会有人把他当成异类。
而当他披上警服的时候,看到他的人,都对他表以恭敬。
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巴结他。
他一个警队队长,却当出了大官的感觉。
黑道的人给他送车,送房甚至还送大量现金。
商家见了他,偷偷在他口袋里塞钱,而他还可以嫌不够。
他看到不爽的人,可以直接动手殴打,甚至拿枪威胁对方,都不会被视为犯罪。
他在任何一个娱乐场所,都有人记得他。
金钱,女人,权利,他已经什么都不缺了。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重回杀手那一条路?
他内心充满恐惧,害怕有
一天,这样的事情会消失。
即便如此,他对教父指派的行动,处于敷衍的状态。
那天村子着火,教父给他的命令是,让他救火,并带回活着的实验品。
但吴仁义到达之后,选择了冷眼旁观,甚至不让人靠近。
他明明可以把火救下来之后,再把那些伤员,送到教父那里去。
但是他并没有做,因为他知道,这些伤员对教父很重要,可他也知道,教父计划实现太早,他所有的一切,消失的也会更快,包括他的生命。
吴仁义哭得泣不成声:
“我是个没用的人!我明明知道我该做什么,可我却不想失去现有的一切!”
宇文项南冷静的说道:
“那把火,是谁放的?”
吴仁义停顿了好久,众人也看着他,看了好久,直到吴仁义的啜泣声,渐渐的停了下来,吴仁义说道:
“我怀疑是教父,他派手下放的,如果强行抓人,肯定会被人怀疑,给他接下来的行动,也带来不利,他就纵火杀人。”
宇文项南严肃道:
“但他需要活的实验体……”
吴仁义道:
“活的只是为了卖器官方便一点,对教父而言,死了的尸体,一样能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吴仁义这种见死不救的做法,不仅让自己失去了道德,同时也给教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但如果他救了那些人,反倒是给教父带去了大量的利益,让其有了更多的金钱,来继续完成实验。
吴仁义缓缓道:
“教父的钱,没办法从国外运回来,他太自信了,他以为,能够在几天内,达到他应有的效果,可他小看了人心,那些人背叛了他!”
宇文项南问:
“谁?”
吴仁义说:
“兰斯特,他本来是教父的储钱库,他答应到了江宁市,会源源不断的给教父提供现金,但兰斯特的背叛,让教父感到非常失望,教父原本还妄想着,有足够多的钱,能换更多的手下,可是教父错了,他输在了人心。”
司马辰厉喝道:
“把这个兰斯特抓起来,进行审问!”
林霜雪则说:
“兰斯特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要审他,也不是现在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得知道,教父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教父既然知道做实验,需要大量的实验体,那么他下一步,一定是搞钱!”
郑昱轩嗤笑:
“他搞钱?他哪里搞钱?抢银行呗?”
吴仁义缓缓的说:
“我们市,最近查
封了几家银行,明天一早九点,我们就会被安排去运送运钞车,但我们被告知,不准带实弹……”
郑昱轩问:
“被查封的原因是什么?”
吴仁义道:
“银行老板私吞钱财,把所有的现金,藏在家中,但实际上,不过是个借口而已,那老板已经被逼跳楼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了,只要网上来个新闻,银行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