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道……仅仅是听了一句,就令人不禁觉得魅惑入骨的声线。
两年前,陈长青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曾经记忆许久。虽然并不敢提起半分的欲望,但是尽管他再理智,可却是表现的过于诚实了……
时隔两年,再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陈长青敲门的动作,还是不由的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他轻轻推门,信步走进去。
进房的第一眼,便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
时隔两年,她身上穿的衣服款式,还是那么熟悉……和两年前,她从自己手底下狼狈逃走时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两年,让一个如此庞大的杀手组织东山再起,时间竟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被岁月雕琢过的痕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陈长青嘴角不由的掀起一抹笑来,甚至……有一种想要开口,像再见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样,喊一声:
“嗨,好久不见。”
只是,当看到这女人眼底那抹难以掩饰的杀意时,陈长青一瞬间放下了所有杂念。
甚至,有一抹失望。
他淡淡一笑,说道:“他们人呢?”
“坐。”花含烟玉指纤纤,声轻音魅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像在接待客人那样笑语嫣然的说道。
仿佛,两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如此的风情一瞥,似能勾魂
摄魄。
只不过此刻,陈长青却是已然提不起任何兴趣,只冷冷一笑,走了两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咔。
这时,一道轻轻的关门声响起,他身后,有人把门关上,反锁。
陈长青下意识的朝那里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随即,视线转向房间侧面的墙壁,那里有着一个一米多高,宽约半米的洞,显然是新开的一个洞,旁边还有许多细尘以及碎砖块,一片狼藉。
和自己想的一样,他们把人转移的方式,与以往一般无二。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杀一个回马枪,更没有想过,这么笨拙的办法,他们会使用第二次。
但可笑的是,他失算了,而对方故技重施却得逞了。
花含烟注意到他看到那破开的墙壁,媚眼弯弯,轻启红唇,慢声说道:“这个洞,熟悉吗?”
陈长青哂然一声轻笑,没有直接回答,微微叹息,而后
道:“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不惜自降身份,向南盟这样的世俗势力低头做小,就只为了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不觉得……这样很狼狈吗?”
花含烟脸上的笑意,明显的一滞,而后渐渐消失,眼神中的杀意更清冷了几分。
“不然呢?”她冷冷的说道,“看着你荣归故里之后,一家和睦,然后我们就只能一直苟活在境外?带着你给的
耻辱,这么苟活一辈子吗!”
陈长青摇摇头:“两年前,我就说过,只要你跟了我,只要你的兄弟们承诺不再为所欲为,只需要稍微注意点底线,我就可以……”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花含烟的情绪明显变得激动起来,狭长而媚惑的眼角微微扯动,“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可以用这种高高在上,像上帝在怜悯凡人一样的态度,跟我这样说话!”
“我花含烟,若只是想要一生安乐无忧,只需要一句话传出去,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个在全世界都算得上极其优秀的男人,跪到我面前求我选他们!”
“是吗?”陈长青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后呢?让你的男人,每天为你那些不知收敛的手下,不辞辛劳的擦屁股吗?”
“你!”花含烟冷哼一声,没再说下去。
陈长青看她情绪越来越激动,嘴角特意扯起一抹不屑的笑:“你应该知道,只要我还在,无论是谁,都不会给你好下场。”
“所以,我来杀你了!”花含眼双目如电般,闪放着慑人的寒芒,盯着他怒道。
陈长青摇摇头,依旧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缓缓说道:“女人,何必要这么苛责自己呢?”
“你应该有一个非常爱你的男人,有美满的生活,夏夜小院乘凉,冬日暖阳看雪,夜晚为你心爱之人亮一盏回家的灯火……这样,不好吗?
”
“又何必,每日腥风血雨,和这些臭男人们混在一起呢?”
这番话,轻轻缓缓,娓娓道来,如同父母在教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