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就见陈长青两眼盯着自己,眼睛有些发直。
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这话是不是有点太那什么了?
她连忙找补道:“我,我的意思是说……唉呀,你不会多想吧?我就是说将就一下,就,就我睡卧室,你打地铺那种。”
看着她慌张解释的样子,陈长青不禁失笑。
这丫头,着实可爱。
看上去大大咧咧,整天乍乍呼呼很要强的样子,可骨子里还是个小女生,害羞时也会脸红,也会语无伦次。
“你笑什么嘛,臭家伙!肯定是你思想不健康,才会想多的,我可没那意思。反正话我说了,你要去就上车,不去就拉倒。”
任沛珊翻白他一眼,哼唧着先上车了,关车门的时候还关了两回,砰砰响。
陈长青看了看天色,又看着她气鼓鼓的坐在那,想了想还是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倒不是他非想去蹭一晚上,主要是害怕那个女人去而复返,万一含恨抱负,把这丫头给害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嗯……找出这么个借口,陈长青觉得还挺合理。
嗯,非常合理。
任沛珊见他坐上来,嘴角不经意的挑了挑,心里有种甜丝丝的悸动,小脸一会又红扑扑的了。
她忍着悸动,把想上扬的嘴角用力的瘪下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我可说好了啊,
只是借宿,你不能对我有半点非分之想。”
陈长青不由的一阵腹诽,心说你这样一再而三的强调,怎么听都像是提醒我犯罪好吧。
见他没吱声,任沛珊又盯着他,道:“喂,跟你说话呢,听着没?”
“嗯嗯,知道。”
“嘁,肯定不知道又想啥呢。”
夜晚十点多,路上车子还很多,每次临到红绿灯路口,还得堵上一大会。
陈长青一直在想事情,他这人有个毛病,在遇到不可控的事情时,不太喜欢被动等待,非得想个万全之策出来,才能安心。
所以这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潘白凤那帮人,还剩下多少没被抓住的,实力怎么样,最有可能住在哪里,以及他们下次行动的时间会是在什么时候。
乱七八槽的东西,在脑海里胡乱盘旋着,如一团乱麻,一点头绪都没有。
车里一直沉默着,任沛珊有些耐不住性子,可是每一次想开口说话,甚至是特意挤出个笑脸,想跟他说点什么的时候……
总是发现,这家伙怎么就跟个木头一样,连个眼神交流都不给她!
太气人了!
她就赌气似的,又继续保持沉默了。
几个红绿灯下来,到了主干道上,车子堵的更厉害了,她气得猛按了几下喇叭,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也不知道是在画圈圈诅咒谁了。
陈长青这才转脸看向她,笑道:“要不要把你的警笛往车上一贴,这样兴许能走快点。”
任沛珊白楞他一眼:“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嘛,把嘴闭着吧。”
陈长青满脸问号,一头雾水。
“我说大小姐,这一路上我可没惹你吧?”
“你就有。”
“哪有啊?”
“就有就有!你看看,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你连个话都不说。”
“……”陈长青突然想笑,连忙伸手捏了捏两边嘴角,往后撑着才没笑出来,可是那眼神还是没藏住。
“你还笑!装高冷很好玩嘛?”任沛珊气恼道。
陈长青吭了吭嗓子,只好解释道:“我刚刚在想白凤寨的事情,你看今晚你在场,虽然是帮她逃了,但是……”
“但是什么?”任沛珊一听他是在想正事,一下就把小孩子脾气给收起来了,还在心里给自己安慰——他有正事,才不是不理她。
“嗯,但是…她又拿我没办法,柿子就找软的捏,所以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然后以此为要挟。”陈长青说道。
“软柿子?本小姐是软柿子……吗?”她不服气的说道。
只不过这话说到最后,听口气是没啥底气了。
“哼!软柿子就软柿子吧,我这么年轻,捏着捏着就硬了。”
“哈哈……”陈长青不由大笑
,此刻只想叫她一声阿·任沛珊·q,思想是真乐观。
任沛珊才没理他的笑,心里舒坦多了,方才的讴气一扫而光,大眼睛转啊转的,突然眼前一亮。
侧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