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铭准备好了这一切之后,便是心满意足的坐在包厢里,叫了点吃食上来。
吃饱了就去楼上的房间睡了一觉,定好闹钟,晚上五点半,准备着准时醒来,打电话给陈长青。
就是因为怕他说时间错不开不来,所以才提前到五点半,到深夜还有六七个小时,就不信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借口。
反正无论如何,他今天都必须把陈长青的人头,拿下!
傍晚,五点多时,太阳已经西斜,照在身上的温度也不似早前那般温暖。
夕阳在雪场铺下一层金色,天边云卷云舒。
晚风掠过空旷的滑雪场,时不时卷起阵阵被碾起的碎雪,从高处飞落向下,扬扬洒洒,别有一番风景。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在香蕉船上。
远处的摩天轮缓缓停下,许多未尽兴的游客一轮换一轮的上去、下来,欢笑声一片,顺着稍冷的晚风带过来。
坐下不久后,任沛珊感觉风钻到脖子里有些冷,她看了看陈长青,跟个木头一样坐在那,看着夕阳发呆,撅了撅小嘴,索性什么也不说了,性情使然的把陈长青一只胳膊架起来,埋头往他怀里钻。
陈长青心跳停
了半拍,想伸手把她给揪起来,但是感受着他在自己怀里,轻柔的蹭了两下,像极了寻找温暖的小猫咪一样,心软了些,抬离不足一寸的手臂,又慢慢放了回来。
又怕她觉察出什么,便多拍了几下,轻轻缓缓的,像是在安慰失意的恋人那般。
任沛珊将头埋在他怀里,脸色绯红,全身都在升温,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要是时间就停在这里,多好哇。
她低声的咕哝了一句。
陈长青没敢接这话,心里有种叫做负罪感的东西,在滋生,蔓延,袭遍全身。
他紧了紧臂膀,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任沛珊小脑袋在他怀里微微昂起,偷偷瞄着他刀削般的侧颜。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神色里闪过一抹黯然,眼神里满满的尽是不舍,不甘,甚至有些许的哀怨。
但很快,她便释然,深吸一口像是给自己打足了气,眼睛里又泛起欢喜的模样。
她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指着天边一片云喊道:“快看,好美的火烧云,像两匹马在追赶呢。”
陈长青抬头看着漫天晚霞,红云散布,其中着实有两片,在风中追逐着。
这般天气,还
能出现如此稀奇的晚霞,着实难得。
也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他微微笑道:“我怎么看像个猴?”
“才不是呢,哪有尾巴上毛这么长的猴。”任沛珊不满的反驳道。
“可是你看马的身子也没这么短嘛。”陈长青说。
“那,那就叫大马猴好吧?”任沛珊妥协了,“就大马猴,你这回不许反驳我。”
美好如此短暂,如此难得,或许今日之后便是终年再无法体会到,她才不想把心思放在跟他拌嘴上。
她要让今天的每一个瞬间,都有意义,都充满欢乐。
至少那样在她以后的某天,再看到夕阳,看到晚霞,看到雪山,看到一起坐过的摩天轮时,脸上依旧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不会因为某一个瞬间,而叹息摇头,叹自己的任性扰了这份美好。
“好,就叫大马猴。”陈长青看她乖巧,便也是宠溺的口吻说道。
“嘻嘻,你也是个大马猴。”任沛珊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小任性,添了一句。
陈长青乐了,说:“我是个大帅锅,帅得掉渣的那种,这是被胖哥的女人认证过的。”
“臭美!”任沛珊哼道。
两人皆是一笑,错
开了对撞的眼神,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天边的云。
夜色蔓延的有些快,晚风略急,很快那两片追逐的云被搅乱了形状,消弥于漫天的晚霞,而后在夕阳只剩下一指橙黄时,晚霞的色彩也慢慢被灰色、黑暗,所替代。
“散了。”任沛珊喃喃的开口,缓缓从他怀里抽身出来,满眼不舍的看着陈长青,张了张嘴,可有些话还是咽进了肚里,埋进了心里,用力的尘封起来。
似乎是因为看到了陈长青眼里的复杂,她展颜一笑,使坏的往他屁股下的香蕉船上踢了一脚。
“快走吧,人家一会要清场了。”
“喂,你搞偷袭啊!”陈长青身子一斜,赶紧扶稳,乘着香蕉船,一路滑到